“半點關系都沒有?”
我撩開長裙,將傷痕未愈的腿暴露在眾人的目光下。
那一條條丑陋的傷疤,每時每刻都提醒著我,裴知衍曾經是如何對我的。
還有那張流產的病歷單,我直接甩到裴知衍的臉上。
“你為了阮眠,讓我在碎瓷片里跪了一整天,拿我的孩子去救那條狗的時候,怎么不說你們沒有關系?”
最后,我將阮眠發給我的照片點開,懟在裴知衍的面前。
“能上床的關系也叫毫無關系嗎?”
裴知衍被我的話懟得啞口無言。
裴爺爺捂著心臟緩緩走出,他指著裴知衍卻氣得說不出話。
“造孽啊!知衍,是你害了疏月啊!”
也害了你自己啊。
裴爺爺沒能說出口,他知道,裴知衍的時日無多了。
老爺子顫顫巍巍地走到我面前。
我的眼圈一紅:“裴爺爺抱歉擾了您的壽宴。”
老爺子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頭:“你受苦了孩子,都是造化啊”
他顫抖著開口:“他還有幾天時間?”
我猶豫了一瞬,有些哽咽:“抱歉爺爺,只有七天了。”
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裴知衍是裴爺爺最后的親人了。
“這都是命數啊!小月,爺爺不怪你,你已經幫他拖延了七年,爺爺知足了”
我看著原本精神矍鑠的老爺子,面容一下蒼老起來,有些難受。
可這是天道規則,我也無力阻攔。
阮眠被老爺子的人帶走。
老爺子叫走了裴知衍,我不知道他們具體談了些什么。
再出來,裴知衍沉默地接過離婚協議,簽下字。
愛過也好,恨過也罷。
我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