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來了?”
“就是她吧?聽說靳總到死都在喊她的名字。”
“唉,真是造孽啊…”
我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站著,直到葬禮結束。
靳澤言的特助秦峰走了過來,遞給我一個日記本。
“許小姐,這是靳總放在辦公室抽屜里的,他交代過,如果他出事,就把這個交給您。”
我接過日記本,封面是黑色的皮質,邊角已經有些磨損。
翻開第一頁,是靳澤言熟悉的字跡,筆鋒凌厲,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重生回來的第一天,我看到知意站在門口,心里又怕又慌。”
“我怕她像前世一樣糾纏不休,更怕自己控制不住對她的感情。
“我把她推開,說狠話傷她,可看到她轉身的那一刻,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樣疼。”
“蘇晚晚又在撒謊,可我還是選擇相信她。我知道自己很蠢,可我不敢面對真相,不敢承認自己兩輩子都錯得離譜。”
“知意被燙傷的時候,我明明看到她胸口的紅痕,卻還是選擇維護蘇晚晚,我真該死。”
“訂婚宴上,看到她手臂流血的樣子,我差點瘋了。可我還是嘴硬,不肯低頭。”
“我告訴自己,這是為了蘇晚晚肚子里的孩子,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怕面對她失望的眼神。”
“查到蘇晚晚的真相時,我才明白自己有多混蛋。我把那個真心愛我的女孩傷得體無完膚,卻把一個騙子當成寶。”
“我去找她,看到她在云南過得那么好,我既開心又難過。開心她終于擺脫了我,難過我再也沒有資格留在她身邊。”
日記本的最后一頁,夾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十八歲的我和靳澤言,我們站在櫻花樹下,笑得一臉燦爛。
一切都太晚了。
11
回到云南,我把日記本鎖進了抽屜,和那把老宅鑰匙放在一起。
日子還在繼續,民宿的生意越來越好,我和薇薇開了分店,還雇了幾個當地的員工。
有一天,一個帶著眼鏡的斯文男人住進了我們的民宿。
他是個攝影師,來云南采風。
他看到我在院子里澆花,笑著走過來,“老板娘,你這里的花真漂亮。”
我笑了笑,“謝謝。”
他伸出手,“我叫陳宇,很高興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