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怪知意,是我自己沒坐穩?!?/p>
靳澤言咬牙切齒,“你別護著她!她就是故意的!”
我疼得指尖發顫,卻只是淡漠地看著他們,心里像被掏空了一般。
我早就該明白,結果只會是這樣。
突然,蘇晚晚瞟了一眼我手腕上的銀手鏈。
“會不會是那手鏈太扎眼,讓我心里不踏實?”
靳澤言立刻心領神會,他的聲音冷得像寒冬的風,“把手鏈摘下來!”
那是我十八歲生日時,靳澤言送我的,我曾日夜不離身的念想。
沒等我反應,他伸手扯住了手鏈。
細細的鏈條勒進腕骨,疼得我指尖發麻。
“嘣”的一聲,鏈條斷了。
他看都沒看斷裂的手鏈,隨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原來我曾經視若珍寶的一切,在他眼里,都和塵埃無異。
4
蘇晚晚出院這天,是他們訂婚的日子。
我本以為終于解脫,可蘇晚晚卻拉著靳澤言的手撒嬌道,“澤言,知意照顧了我這么久,我們邀請她參加我們的訂婚宴怎么樣?”
我剛要拒絕,靳澤言卻先一步開口,語氣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別不識好歹!”
我扯了扯嘴角,沒什么情緒地應了聲,“好?!?/p>
這十年的委屈都受過來了,還在乎多這一次?
訂婚宴上,我獨自坐在角落里看著情意綿綿的兩人,心中竟沒有一絲波瀾。
蘇晚晚來到我身邊,滿是嘲諷,“滋味如何?看著自己守護了一輩子的人,為我戴上定制的求婚戒指?!?/p>
我沒作聲,只是漠然地盯著她。
我的冷淡瞬間點燃了她的怒火,臉上的怨毒愈發濃重。
“你以為裝聾作啞,就能顯得自己多無辜?我告訴你,不屬于你的位置,你這輩子都別想踏進來!”
她湊近我,語氣刻薄,“你知道嗎?若不是你當年死纏爛打,我和澤言早就領證了!”
我淡淡地開口,“說完了?說完就請你讓開?!?/p>
蘇晚晚被我的態度激得指尖發顫。
她忽然從口袋里掏出半截碎玻璃,我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