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親手將那個唯一真心待他的女孩,一次又一次地推入了深淵。
兩世輪回,他錯得離譜,錯得徹底。
他想起上一世,結婚十年,他用最冷漠的態度對待她,看著她日漸沉默,眼神從星光璀璨到黯淡無光。
他以為那是對蘇晚晚的補償。
如今看來,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幫著騙子,傷害著真正愛自己的人。
咔嚓!
窗外一道閃電劈下。
靳澤言猛地攥緊胸口,那里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痛得他幾乎喘不上氣。
他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抬手將桌上所有東西掃落在地。
他以為自己是掌控者,到頭來,卻只是個無可救藥的蠢貨。
從那天起,靳澤言變了,他將蘇晚晚趕走
他看著她在自己面前哭鬧、撒潑、哀求,心里卻毫無波瀾。
因為他清楚,他對她的任何一點心軟,都是對許知意更深的辜負。
他開始瘋狂尋找許知意,他發誓一定要將這兩世虧欠她的彌補回來。
8
與此同時,我和閨蜜林薇薇一起在云南的一個小鎮上開起了民宿。
云南的空氣里飄著花香,我站在民宿二樓的露臺上,看著遠處層疊的山巒被晨霧籠罩。
林薇薇端著一杯熱咖啡走過來,塞進我手里。
“發什么呆呢?今天第一批客人要到了,你這個老板娘可得打起精神來。”
我抿了一口咖啡,苦澀中帶著回甘,就像我現在的生活。
離開靳家已經三個月了,胳膊的傷疤早已結痂脫落,留下淡淡的粉色痕跡。
我突然說道,“薇薇,謝謝你。”
她愣了一下,隨即翻了個白眼,“少肉麻了!要不是看你被靳澤言那個混蛋欺負成那樣,我才懶得收留你呢。”
我知道她是嘴硬心軟。
樓下傳來行李箱滾輪的聲音,我們的第一批客人到了。
我放下咖啡杯,整理了一下衣擺,準備下樓迎接。
轉身的瞬間,余光瞥見街角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我的心猛地一跳,再定睛看去,那里只有幾個當地的老人在曬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