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意,晚晚因為你差點流產。”
“這段時間我公司忙,你來醫院照顧她就當贖罪吧。”
他的話理直氣壯,仿佛我欠他的一般。
“憑什么?”我脫口而出。
電話那頭的聲音冷了下來,“就憑我們靳家對你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恩。”
“只要你來,這恩情就算你還清了。”
“好。”
我爽快答應,沒有一絲猶豫。
靳澤言,這是你說的,希望你不要食言。
來到醫院時,靳澤言正在溫柔地為蘇晚晚喝湯。
見到我,他語氣淡漠,“你來了就好好照顧晚晚,別耍什么花樣。”
蘇晚晚靠在床頭,沖我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眼底卻藏著得意,“知意,以后就麻煩你了。”
果然,她是打定主意要讓我受盡委屈。
她失眠,非要我坐在床邊給她哼童謠,看著她翻來覆去地“難以入眠”。
她半倚在床頭,眼角卻藏著一絲得意。
“吵得你沒法休息了,抱歉呀。”
她吃飯,說沒胃口。
我默默地為她熬羹湯,一熬就是三個小時,直到腰背酸得直不起來。
我都忍了,可她似乎覺得還不夠。
不僅在靳澤言不在時折騰我,竟還在他在場時設計我。
我把盛好的燕窩端給她時,她突然身子一歪,溫熱的燕窩潑了我一胸口,瞬間燙得皮膚發疼。
劇烈的灼痛讓我手一松,白瓷碗摔在地板上,碎成了幾瓣。
“晚晚!”靳澤言像瘋了一樣沖過來,護在蘇晚晚面前。
轉頭對我怒吼,“你就這么容不下她?連碗燕窩都要潑到她身上!”
我看著自己被燙得發紅的胸口,細密的紅痕已經連成一片。
但靳澤言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澤言。”蘇晚晚柔柔地靠在他懷里,
“別怪知意,是我自己沒坐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