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棋眼睛濕漉漉的,走近我身側挽住我的胳膊。
“南南姐,你性子不要這么倔,萬庭其實心里是想你的,就連皓皓在家也是常常哭鬧著想媽媽了。”
她面上對我親熱,實際指甲卻死死的掐住我小臂的軟肉。
我吃痛的想抽出手。
她卻直接順勢倒在地上,眼淚婆娑,捂著小腹喊痛。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可孩子是無辜的,你有氣就對我撒,放過我的孩子不行嘛!”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陸萬庭結結實實的甩我兩巴掌。
他掐著我的脖子,太陽穴的青筋暴起,聲音刺耳,
“你個毒婦!虧小琪怕你過得不好來照顧你生意,你反過來對她下死手。”
“這孩子才三個月大,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瞬間我如墜冰窟,三個月?那不正是我外婆去世當晚懷上的。
可明明陸萬庭告訴我,他在臨市出差!
我保持著最后一點體面,請他們離開,
“你們倆趕緊從我的花店出去!”
我死死抓著桌角,鋒利的木刺扎進我的指間也全然不覺得痛。
陸萬庭蹲在莊棋身邊,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看向我時滿眼厭惡。
“你外婆要是知道你是這般陰狠毒辣、不知好歹的人,恐怕在地下都不會安寧吧。”
“難怪你爸媽拋棄你,你外婆死的時候都不愿意把你帶走!”
陸萬庭最知道我心底的傷心事。
曾經的安慰和陪伴也變成了最鋒利的劍刺向我。
我深吸一口氣,看向這個我愛了七年的男人,自嘲一笑,
“所以祝幼安也是因為厭惡才不要你了吧。”
不等陸萬庭解釋,我俯身揪住莊棋的衣領。
“莊棋,你也是個可憐人,你以為你把我趕走就能穩坐陸萬庭心里那個位置嗎?”
“你猜陸萬庭每一次執子時腦海中浮現的是誰呢?”
“是他曾經愛而不得的小青梅祝幼安?還是長相酷似青梅、又同樣愛棋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