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她為什么要問那些話,居然被樹炫耀了一臉。
可她不想再聽樹木的炫耀,樹木卻沒打算放過她。
縱使隔著簾子,依舊能聽到外面七嘴八舌的聲音。
秦之意用團扇撩起窗紗:“今日是怎么回事,明明沒有風,樹葉為何搖個不停。”
蘇糖:“”還能是怎么回事,都給你家歌功頌德呢!
隨著馬車一路走過,前院的樹仿佛打了雞血般,將他們所知道關于鎮國公府的事統統給蘇糖念叨了一遍。
蘇糖單手撐著額頭:她已經知道這鎮國公府滿門忠烈的事,所以這些樹能閉嘴了么!
秦之意則在心里嘆氣:一進國公府就愁眉苦臉的,看來這姑娘是剛想起來怕啊!
她正打算安撫蘇糖幾句,就見蘇糖忽然再次將頭伸出窗外。
錦瑟眼中閃過一絲嫌棄,誰家姑娘會將腦袋伸出車窗的,這蘇四也太沒規矩了。
秦之意淡淡的瞥了錦瑟一眼,是她們主動上門求人家幫忙的,這丫頭怎么好意思挑剔人家沒規矩。
蘇糖如今沒心思管這主仆倆的眉眼官司,因為她聽到了不一樣的聲音。
“你快幫幫小孩吧,小孩快絕望了。”
“小孩好慘啊,快來人幫幫他。”
“我從小看小孩長大的,他很乖,我不想讓他死。”
“這老王家可憐啊,再死下去就沒人了”
蘇糖:“”說了半天,愣是沒有一句話說在點上,果然是木頭做的,一個個全都是實心眼。
不過草木這東西對生機的感悟最為明顯,若他們說王彥彬會死,那就說明這孩子的生機已經很微弱了。
馬車在二門處停下,秦之意踩著馬凳,在錦瑟的攙扶下緩緩下了馬車。
才剛站穩,身邊就多了一道身影。
原來是蘇糖嫌麻煩,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了。
秦之意對蘇糖溫和的笑了笑,隨后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一邊帶著蘇糖向王炎彬的院子走,一邊溫聲說道:“我家炎彬從三歲起就沒再說過話,到如今已經過了五年。
平日里雖然能自己吃飯喝水洗澡入廁,可對任何事都沒有反應,同他說話不理人,打斷他做的事不生氣,就好像、好像”
“好像魂魄被抽走了一樣?”
蘇糖接住秦之意的話,旋即補充一句:“那他有沒有出現什么重復行為,就是每天的固定時候會去做一些固定的事。”
秦之意說的這些,樹早就已經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