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眠你不會是窮瘋了嗎,居然想用結婚騙我吃醋,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聽著他無情的諷刺,我思緒漸漸回到以前。
他們父子死的那年,是我最灰暗的時候。
丈夫兒子尸骨無存,我在主持葬禮時幾次哭到暈厥。
好不容易緩過來,卻又被告知孟梓鳴欠下了巨額的高利貸。
我本是不諳世事的畫家,卻被迫賣了愛作,賣了房車,甚至開始送外賣,去酒吧陪酒。
整整勞累一年,這巨石般的債務才堪堪還清。
而那時的我,成了身無分文的窮鬼。
一件地攤貨穿到褪色。
可害我至此的人,就是面前嘲笑我的二人。
今日,我只是遵循我畫展“極簡”的主題,才穿著樸素罷了,卻成了他們嘲諷我的理由。
我也懶得對這些膚淺的人解釋,隨即張口。
“既然再見已是陌生人,那就各自安好吧。”
孟梓鳴見我神情冷淡,沒藏住自己訝異的目光。
隨即像是想起什么,譏笑道:
“我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心機,還想稿欲擒故縱這套來吸引我的注意?”
我不明白他在糾纏什么,直接露出無名指處的戒指,
“可我真的已經結婚了,沒必要騙你。”
再看見戒指那刻,孟梓鳴頓時怒了。
“你真的結婚了?可我離開才不到一年,誰允許你找其他男人的?”
蘇錦悅立刻拉了拉他,柔聲道:“梓鳴,她這么窮酸,有哪個男人看得上,不過是故意挽回面子罷了。”
蘇錦悅總是這樣,大學時就像陰毒的蛇,纏著我不放。
在畫畫比賽上估計毀了我的顏料害我落選,故意和導師造謠我的人品,搶了我出國研修的名額。
如今她風光回國,竟也搶走了我曾經的男人和兒子。
所幸,我早已有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不會在意面前這對二手貨。
我放下了,可面前的他們還是糾纏不休。
畫展上有孟梓鳴的朋友,他們聽著蘇錦悅的話,也跟著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