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瑤就翻著白眼:
“周縈,你好裝啊,你不會覺得這個班除了你都不干凈吧?”
“嫌我們臟,你回家去一對一找家教啊,干麻跟我們一個班?”
說到這里,班級上的女生們眼神頓時越來越不善。
一周一次的班級換座位的時候,我搬運著書籍,一次沒有辦法搬完。
林瑤把手肘壓在我剩下的書上,捏著嗓子嬌滴滴道:
“哎呀,累死我了,哪一位忠實的仆人,愿意給我們大小姐搬一下書啊?”
整個教室哄然大笑,聲音刺耳尖銳,瘋狂鉆入我的整個腦子。
有人笑的前俯后仰,甚至模仿起我搬書的模樣。
喬遠聲沒有轉頭,低聲說了一句:“差不多行了。”
林瑤就大大的翻一個白眼:“好好好,有的人又心疼了。”
喬遠聲就氣惱:“誰心疼了?我心疼誰都不會心疼那個嬌氣包!”
林瑤笑嘻嘻迎合:“好啦,好啦,我們也是鍛煉鍛煉周縈的心態,她太內向了,有事沒事總鉆牛角尖,以后出社會怎么辦?”
喬遠聲有些遲疑:“女孩子軟弱一點兒沒關系吧”
林瑤馬上錘了他一拳:“你看不起誰啊?我可不是這樣子的啊!?”
喬遠聲聞言偏頭看去,眼神中全是親近與信任。
我的心忽然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本來以為我不再搭理他們以后,林瑤就不會在霸凌我。
可沒想到冷戰一個月之后,喬遠聲先認輸了。
喬遠聲對我說:“縈縈,你別生氣了,不要不理我。”
他看向我的眼神小心又可憐,就像是被雨淋濕的狗狗,這一刻我的心軟了。
我總不能一輩子不理他,喬遠聲是我的青梅竹馬,我們約定了一起讀高中,一起上大學,我不能在這里把他丟下。
懷著這樣的想法,我們和好了。
至少表面看起來是這樣的。
喬遠聲打球的時候,我依然在球場拿著外套等著他。
放學的時候,夜晚的燈火依然倒影著兩個人。
除了林瑤有些時候意味不明的打量,打量結束后就會和身邊的男生們哄然大笑。
這些笑聲讓我難堪又躊躇不安。
就像是我做了什么惹人發笑的事情,可我不過是正常進行著校園生活。
我將我的感受告訴了喬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