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已經沒有值得我留念的了。
“你都跟著野男人出去開房了,還管得著我什么時候回家嗎?”
許夏愣住了,隨即像貓被踩著尾巴一樣。
“陳言,你酒喝多了吧?當初我資助他的時候,你可是點頭同意了的,昨晚也只是他剛好回國了去接他而已,反正我們還有很多年,有的是時間過紀念日。”
“你為什么非要跟他過不去?”
她猛地起身時帶倒了茶幾上的花瓶,觸地瞬間四分五裂。
客廳一片死寂。
這時我才發現,她v領長裙下淺淡的吻痕。
我深吸一口氣,胸腔里有股情緒一直在翻涌。
她穿著我給她買的長裙,在酒店和江天翻滾的時候,有在意過我的想法嗎?
所謂的豪華郵輪是給江天準備的。
甚至藍色煙火也是為了討江天歡心。
我低下頭,破碎的玻璃碎片倒映著我平靜的臉。
這么多年,原來都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
我跟許夏之間,就像破碎的花瓶一樣,再也黏不好了。
我緩緩抬起頭,盯著面前那個相伴十年的人,說道。
“許夏,我們離婚吧。”
2
“陳言,我和江天真的只是資助人之間的關系,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她湊過來拉住我的手,輕聲細語地說道:“那么晚了,我只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外面,你別多想。”
我心底冷笑,慢慢推開她的手。
事情都到這個地步了,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
我打開儲物柜,卻突然發現衣柜下方最角落的木盒子被挪動了位置。
我呼吸一滯。
急忙打開,卻怎么也找不到父親留給我的那塊古董懷表。
這塊懷表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對我來說有著重要的意義。
我怒不可遏地質問許夏:“我的懷表呢?”
意識到我這么生氣,她眼神躲閃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