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緊閉的大門和包成粽子的手沉默半晌。
兩個女傭人笑作一團。
“跪下給我們磕個頭就讓你進去。”
丑惡的嘴臉是很惡心,可我知道,始作俑者是顧瑾行。
在門口站了三個小時,膝蓋麻木,終于等到門開。
是秦月。
她佯裝驚訝的捂住嘴。
“哎呀,顧夫人,你那天突然竄出來,嚇壞我了。”
顧瑾行攬住她的腰,眼神散漫。
“沒聽到嗎?嚇到月兒了,還不跟她道歉。”
“許大小姐。”
嘴唇抑制不住的開始顫抖。
我好恨,我甚至沒能力為爸媽報仇,可想到他們最后的愿望。
咽下痛恨和不甘,我彎下腰。
“對不起,嚇到秦小姐了。”
顧瑾行卻更生氣,他的聲音像摻了冰渣。
“許大小姐,不是天塌了都不會道歉嗎?”
我眼神恍惚。
他說的是上學時候的我,是被寵愛的許家大小姐,一身反骨。
后來即使和他落魄至極,他也獨自扛下所有難堪。
可現(xiàn)在的我,不也是拜他所賜嗎?
這些年我解釋了無數(shù)次,卻比不得白翩翩一滴眼淚,一聲委屈。
現(xiàn)在連他的情人都爬在我頭上。
隨便誰說的,他都信。
我陪他最難捱的日子,他卻不信我,恨我入骨。
那又何必多說呢?
我實在沒有力氣掙扎了。
一只小狗突然擠了過來,頭上花枝招展的,竟都是我的點翠。
秦月笑嘻嘻的抱起狗。
“怎么樣,我說很配豆豆,瑾行就送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