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白是老婆的青梅竹馬,兩人一直是純潔的友情,這我都知道。
就像旁人說的,他倆認(rèn)識這么多年,要是真有點(diǎn)什么,哪里還有我的事。
可看著老婆在別人身下承情雨露,我怎么能不心痛。
我垂下眼瞼,擋住自己眼里翻涌的情緒,淡聲說道:
“不用考慮我,你們搬出去吧。”
蘇念白看向老婆,想要收拾東西離開。
老婆卻死死盯著我,不肯挪動一步。
“容肅,這房子是我買的,我說要住在這里,誰也不能趕走我。還有,你是我丈夫,我為懷孕做出的努力,你必須親自看在眼里,不然你怎么感受我的辛苦,怎么當(dāng)好這個爸爸!”
我錯愕地抬起頭,重新認(rèn)識了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
心像被狠狠攥住。
我是孤兒,當(dāng)初我們結(jié)婚時,也才剛剛畢業(yè),因?yàn)橘I不起房,我起了分手的念頭。
可她第二天就給了我一把房門鑰匙。
她說她的就是我的,這輩子都不分彼此。
我存款雖然不多,只有三十萬,卻全部交給了她,裝修好我們的小家。
可現(xiàn)在,她居然拿這個說事,逼我答應(yīng)讓她留下。
我喉頭哽咽,說不出一句話。
許久,我才開口:“那你們住,我走。”
蘇念白攔住我,焦急地示意方心語挽留。
她卻自顧自轉(zhuǎn)過身,瘋了一樣把我的衣服丟到我身上。
“你走!帶著你的東西走!我這么做還不是為了你,你憑什么這么硬氣!”
蘇念白連忙安撫我:“容肅哥,那你先出去住吧,只要心語懷孕了,我立馬搬走,到時候你再回來。”
他那么體貼人,應(yīng)該會把她照顧的很好。
我又看了老婆一眼,她背對著我,像每次吵完架后等著我去哄她一樣。
可這次,去哄她的人也變成了蘇念白。
就在他輕聲勸解時,我抬腳出門,老婆卻叫住我。
我心里一喜,卻聽她說:“鑰匙留下。”
還未綻開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我把鑰匙丟下,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