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舟剛要拒絕,蕭凝就已經(jīng)把粥拿到了自己面前,剛想接過,下一瞬一碗熱粥就盡數(shù)撒在了自己胸口。
“哎呀!粥有些燙,時安不是有意的,夫君燙到你了嗎?”蕭凝拿著帕子在一旁著急的說著,并沒有要幫裴敬舟擦一擦的意思。
昨日那一腳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今天又是一碗熱粥澆過來,裴敬舟感覺胸口都不是自己的了,在蕭凝看不見的地方狠狠剜了一眼蕭凝,這才喊來天樞。
裴敬舟和天樞上了樓,蕭凝舒心極了,讓客棧的伙計拿了新的碗筷,喊來雀鈴一同用膳。
兩人用完膳裴敬舟才緩緩下來,蕭凝很是貼心的上前詢問,裴敬舟滿臉假笑說自己無礙。
回應(yīng)完蕭凝,裴敬舟本打算繼續(xù)去用早膳,畢竟他還沒用膳,結(jié)果剛邁出去一步,就被蕭凝拉住了手臂,轉(zhuǎn)頭一看,蕭凝正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既然夫君無礙,可否教時安騎馬,今日正巧夫君得空,而且天氣還好。
”說罷蕭凝就拉著裴敬舟朝客棧外走。
看著距離放早膳的方桌越來越遠,裴敬舟深呼了兩口氣,默默告訴自己無礙無礙。
兩人找了個寬闊的地方,一上午裴敬舟都在教蕭凝騎馬,可蕭凝像是學(xué)不會般,怎么教都無濟于事,還時不時驚動馬匹朝自己撞來,一次兩次是意外,可現(xiàn)如今不是一次兩次的事,裴敬舟篤定蕭凝絕對會騎馬,只不過在這里做戲給自己看。
裴敬舟真想丟下這個甚喜做戲的妻子,奈何自己只要面露不滿,蕭凝就會有一丁點進步,以此央求裴敬舟不要放棄教她。
屬實無奈,裴敬舟只好沉著性子一遍又一遍教著蕭凝。
直至晌午蕭凝才愿意放過裴敬舟,裴敬舟拖著受傷且饑餓的身體,雙眼有些許無神,帶著蕭凝回客棧。
蕭凝先裴敬舟一步進了客棧,剛進去就發(fā)現(xiàn)了那個跛腿男人,蕭凝一瞬間頓在原地。
“怎么了夫人?”順著蕭凝的視線,裴敬舟看到了跛腿男人。
聞聲蕭鈺轉(zhuǎn)身,見到裴敬舟過來,直直跪下道謝,“在下謝過大人,勞大人費心了。
”裴敬舟快步上前扶起了蕭鈺,“不必如此,只是一句話的事,接下來你便跟在陳文洪身邊好好做事,以后的日子總不會再比現(xiàn)下差了。
”蕭鈺眼中稍有淚水,不敢抬頭直視裴敬舟,又再次道過謝,便拖著一條跛腿狼狽離開,走了幾步看到了蕭凝,蕭鈺遮掩著快速擦了淚水,彎腰拱手再次謝過蕭凝昨日出手相救。
望著男人離開的背影,蕭凝把目光放在了裴敬舟身上,“夫君似是認得他?”裴敬舟聲音有些沉悶,“不熟,有過幾面之緣。
”見裴敬舟情緒不對,蕭凝也識相的沒有繼續(xù)開口。
結(jié)合裴敬舟的表現(xiàn)和所言,再有昨日發(fā)現(xiàn)的那張畫紙,蕭凝猜測跛腿男人在兒時估計和家人在京中生活過一段時間。
且能用得上京中名紙并和裴敬舟有過幾面之緣,估計身份也不低。
線索還是太少,蕭凝感覺有些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