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縣不算遠,趕了兩日路便已經臨近太安縣,擔心打草驚蛇,蕭凝讓天樞和天璇同陸時安和銀珠一同走城門進去,其他人把馬匹放在就近的客棧,稍稍偽裝一番再進去。
一行人很是輕松進入了太安縣,照著乘風所言,衛平舟如今不住在縣衙中,是在外又買了一處房子。
由著乘風帶路,一行人分別入住了幾家客棧,都是靠近衛平舟如今的住處的,入住后蕭凝便觀察了起來,畢竟是到了別人的地盤,不可盲目行動。
蕭凝本打算明日待衛平舟去了縣衙她再同陸時安亮出身份,見機行事進入陸宅,只要見到了趙佳慧其他的便好辦了,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戌時左右坐在窗前看書的蕭凝察覺到了不對勁,陸宅貌似有些不同尋常的吵鬧聲,因著蕭凝的房間是距離陸宅最近的,所以是蕭凝最先發現了不對勁。
輕輕從窗前離開,蕭凝很快來到了陸宅房頂上,細細聽了一會才聽個大概,根據求人女子所言,她應當是趙佳慧的侍女紅枝。
紅枝淚如雨下,一遍一遍向衛老夫人求情,只求衛老夫人能派人出去尋個郎中回來,小娘子如今高熱不退,已經不再哭鬧了,而自家娘子被禁了足,還不知自己的孩子已經生了如此大病。
紅枝看著奄奄一息的小娘子,本想出去尋郎中,奈何被衛老夫人發現了,現如今正在衛老夫人面前以違反家規的名義被罰跪著。
聽的差不多了,蕭凝想著孩子的病,便快速回了客棧。
匆匆找到陸時安,讓陸時安帶上藥箱,吩咐雀鈴去把其他人都帶到陸宅去,今晚就要讓趙佳慧和孩子離開那畜牲窩。
蕭凝拿起乘風早早送來的劍,帶著陸時安和銀珠直直去了陸宅。
到了陸宅門外,蕭凝不費吹灰之力,一劍便把門劈開了。
宅子不算大,聽見動靜衛家人都從房中出來了。
見衛老婆子被人攙扶著出去了,紅枝也偷偷跟了出去,還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或許能趁亂跑出去,這樣小娘子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誰人敢闖衛縣令家宅!”衛老夫人看著眼前三個小丫頭,很是動怒,自此兒子當上了縣令,娶了定國公之女,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
“紅枝,給這位娘子帶路。
”蕭凝一眼便看見了站在角落的紅枝,而紅枝雖然不知發生了何事,但是聽到蕭凝所言,又看了看背著藥箱的蒙面娘子,恍然大悟般就要為陸時安帶路。
眼見三個小丫頭沒有搭理自己,衛老夫人更加惱怒,“這是陸宅,我看誰敢放肆!”蕭凝一把扯下頭上的發簪,眼神冷漠的將簪子甩過去,簪子從衛老夫人耳邊劃過,最后釘在衛老夫人身后的木門上,蕭凝把視線落在衛老夫人身上,眼中滿是不屑和狠厲,“我乃定國公外甥女,敢這般對待定國公嫡女,好好替自己想想說辭吧。
”看著危險的小丫頭,衛老夫人不再吭聲,掃視一圈,蕭凝冷笑,當真是一群欺軟怕硬的chusheng,“紅枝帶路!”陸時安和銀珠跟著紅枝去了高熱的小娘子那里,蕭凝則去了祠堂尋趙佳慧。
祠堂外有兩個小丫鬟守著,見有生人靠近就要阻攔,蕭凝直接抽出長劍,兩個小丫鬟就嚇的不再靠近。
推開祠堂的門,蕭凝這才看到蜷縮在蒲團上的瘦弱女子。
女子只穿了件里衣,見有人進來哆哆嗖嗖的撐著身子跪安。
蕭凝見狀脫下外衫快速套在女子身上,并把女子扶了起來,看著女子臉上、脖子上、手臂上大大小小的淤青,蕭凝覺得眼眶有些許酸澀,“表姐,妹妹帶你回家好不好。
”如同破布娃娃一般的趙佳慧聽見這句話,眼睛都亮了幾分,小心翼翼抬起頭看向蕭凝,雙手顫抖的撫上蕭凝的臉,“你是時安?”蕭凝沖著趙佳慧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