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蔣煥,趙嘉言讓人去永昌伯府尋人把云瑤帶回去,直到云瑤被永昌伯府的人帶走,趙佳慧都還呆呆的坐在凳子上,還是聽見了元姐兒鬧著要找母親的聲音趙佳慧才回過神來。
元姐兒由丫鬟抱著出現在正廳外,趙佳慧急匆匆前去抱元姐兒,哄著哭鬧的元姐兒,剛剛蔣煥的事情很快便被趙佳慧拋之腦后了。
看著抱著孩子走遠的趙佳慧,蕭凝的視線在趙嘉言身上轉了一圈,定國公死的蹊蹺,燕州大營的李將軍也要置趙嘉言于死地,更有蒙面人在三年前就在設計著趙佳慧,如此看來是有人早早就在布局要搞垮定國公府啊。
蕭凝合理懷疑衛平舟那表哥也是受人指使,倘若真是如此,那背后之人當真是蓄謀已久啊。
這邊蕭凝理完思路又向趙嘉言看去,眼中多了幾分深意,目光落在趙嘉言身上,發現趙嘉言正頂著一張冷的駭人的臉也在思索著。
蕭凝能想到其中關鍵,趙嘉言自然也想到了,一想到三年前就有人處心積慮要置他們趙家于死地,趙嘉言發誓定要把背后之人找出來,父親不能白死,趙家所受的算計他必要悉數奉還。
—在趙佳慧的邀請下,蕭凝還是在定國公府用了午膳,除卻趙嘉言對蕭凝還有些不善,其他人都很自然的接受了蕭凝,把蕭凝當做了自家人。
午膳結束后蕭凝還同陸時安說起了日后的打算,陸時安決定暫時留在濟民堂,能繼續做自己喜歡的事,為百姓們診病,又能陪在舅母身邊。
蕭凝聽后尊重陸時安的決定,還讓她有事只管讓銀珠去尚書令府尋雀鈴。
午膳時間已經結束,蕭凝和陸時安都不好久留便各自回去了。
接下來的幾日蕭凝都安分的做著自己的事,數數日子她嫁入尚書令府已有將近三月之久,現在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時不時還會下起雨來,近些天蕭凝在和柳姨娘都在一同為府中之人準備新衣。
料子打成衣裳后便分發到各自房中,雀鈴帶著幾個小丫鬟去領新衣時碰巧遇上了裴敬嫣,裴敬嫣一眼就看到了雀鈴手中的衣裳。
木槿紫色的云錦面料襦裙,裴敬嫣看著很是喜歡,她好像還沒有這種顏色的衣裳,一想到這么好的衣裳會被那土村姑穿在身上裴敬嫣就覺得可惜,正巧她甚是喜歡這件衣裳,便不由分說的讓自己的侍女翠柳上去把衣裳搶來。
雀鈴不愿竟還被翠柳推倒在地。
見裴敬嫣得意離去,其他小丫鬟才敢上前把雀鈴扶起來。
一同回了院中,幾個小丫鬟把衣裳放好便離去了,雀鈴則守在蕭凝身邊。
不久蕭凝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雀鈴這丫頭平日里嘴可閑不住,怎的出去了一趟回來都不說話了。
蕭凝放下書側頭去看雀鈴,這一看便看到了雀鈴破了皮的手掌和臟了些的衣裙,雀鈴此刻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蕭凝眉頭微皺收回視線,“這是怎么了?去領個衣裳被誰欺負了?”聽見蕭凝問話雀鈴這才抬起頭,有些氣憤的走到蕭凝面前,“是大娘子,她好生不講道理,明明是娘子你的衣裳,她上來就給搶走了,我不愿她的侍女還把我推在了地上。
”雀鈴本想著等蕭凝看完書再說的,如今蕭凝既然注意到了還問了起來,她定要說一說。
蕭凝思索了一番,帶上雀鈴去了主屋。
見是蕭凝來了孫梅很是歡喜,但還不等孫梅開口,蕭凝便跪在了地上,淚水隨之流下來,“請母親為時安做主,今日雀鈴去取衣裳,回去的途中小嫣把衣裳搶走了不說,居然還推倒了雀鈴,雀鈴自幼同時安一起長大,就如同時安的親妹妹般,一件衣裳而已,小嫣只要開口作為嫂嫂時安不會不愿給,但小嫣居然這般又搶又推,時安不曾招惹過小嫣一分,當真不知小嫣為何如此討厭時安。
”蕭凝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淚,惹人憐愛,孫梅見到蕭凝因為裴敬嫣惹事而哭成這個樣子,頓時有些火大,她不明白不就是一件衣裳嗎,裴敬嫣想要可以同她這個母親說啊,何必去搶嫂嫂的,還把人推倒。
孫梅臉色不是很好看,示意身邊的婆子將蕭凝先扶起來,隨后有些動怒的讓人去把裴敬嫣喊來。
這邊裴敬嫣還在欣賞著身上的新衣,她的眼光果然沒錯,這身衣裳當真是很適合她,正歡喜著呢,見母親身邊的丫鬟來尋自己,裴敬嫣就穿著新衣直接同丫鬟去了母親房中。
剛邁入門檻走近房中,看到坐在母親身邊紅著眼的蕭凝,裴敬嫣這才察覺不對,果然下一秒孫梅便呵斥裴敬嫣跪下,接著數落隨之而來。
見母親字字句句都在向著蕭凝,裴敬嫣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直到母親讓她向蕭凝道歉,讓她的侍女翠柳向雀鈴道歉,裴敬嫣終于忍不住,一邊落淚一邊不服氣的向蕭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