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蕭凝閉上了眼收拾情緒,再睜開眼,男人已經離去。
站在窗前看著男人跛著左腿離開,蕭凝吩咐雀鈴把酒樓的東家喊來。
東家早已經注意到蕭凝和雀鈴,蕭凝衣著華貴,身份定然不俗,東家不敢怠慢速速前往蕭凝所在的雅間。
“剛剛那人是誰,住在哪?”蕭凝看著熱鬧的大街,聲音有些失落。
“這這這,小人也不知他姓甚名誰,我們都叫他瘸子,不過他是五年前來我這做事的,我看他年齡不大又跛著腿,就好心讓他留在樓里做活,一開始還好好的,但這兩年老有人欺負他,他隔三差五就會在樓里跟客人吵上一架,今天更是和客人打了起來,弄壞了樓里不少東西,我這才不得已把他趕走,讓他賠錢,小人這都是小買賣,是在經不起他這三天兩頭鬧上一鬧。
”“他住在南街后那一片,那片有個最破的房子就是他家,他家中有個同他年紀相仿的妹妹,癱瘓在床的兄長,還有一個病重的老母親,其他的事小人就不知了。
”聽完蕭凝示意雀鈴,雀鈴給了東家些銀子便把人請了出去。
蕭凝緩緩喝著茶水,男人年齡看著不大,時間上應該能對上,此事還不能全然否定,蕭凝打算晚上去一趟男人家瞧瞧。
在雅間喝了幾盞茶平復心情,蕭凝這才同雀鈴回了客棧。
午膳時裴敬舟倒是回來了,說是回來陪蕭凝用膳,但蕭凝可不覺得裴敬舟能有這份心思,估計上午在酒樓一事天璇已經告知過裴敬舟。
果不其然,午膳用到一半裴敬舟悠悠開口,“夫人上午可曾出去逛逛?有沒有遇到什么趣事?”蕭凝貼心的為裴敬舟夾菜,臉上的笑容恰到好處,“勞夫君掛心了,上午同雀鈴出去走了走,遇到前面那個酒樓有伙計打人,時安看著實在是于心不忍,就讓雀鈴給了些銀子擺平此事。
”“后來時安本想知道那人為何被打,豈料那人并不同時安說,還是后來酒樓的東家告訴時安的,不過那人也著實可憐,自己跛著腿個腿,家中還有癱瘓的兄長,病重的母親,未出閣的小妹,就這樣還有人總是欺負他。
”蕭凝臉上適當露出些憐憫的神情,裴敬舟聽著蕭凝的話,與天璇所言無二,但他總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
昨晚沒休息,裴敬舟用過午膳便回到客房休息,已經成婚,兩人必定是在一間房中,裴敬舟還好心的問蕭凝累不累,要不要一同休息,看著比頤香院主屋中小了一半的床榻,蕭凝婉言拒絕,并表示自己昨夜休息的好,當下并不累。
如此裴敬舟也不強求,自己上榻歇息,而蕭凝就坐在書案前默默看書。
看著熟睡的裴敬舟,蕭凝本來還擔心裴敬舟今晚是不是不出去了,結果裴敬舟休息了一個時辰就收整離開了客棧。
裴敬舟走后雀鈴坐不住直接拉著天樞就出去玩了,看了一眼還守在客棧的天璇,蕭凝緩步回到房間繼續看書。
晚膳時分裴敬舟并未回來,雀鈴拉著天樞瘋玩了好幾個時辰,早已經累焉了,用過晚膳就打著瞌睡守在蕭凝身邊,在雀鈴再一次重重點了一下頭被驚醒后,蕭凝笑的無奈讓她回客房歇息,雀鈴聽了眉眼彎彎謝過蕭凝就邁著輕快的步伐回了自己的客房。
夜色漸深,客棧徹底靜下來,不用開門出去看,蕭凝都知道天璇肯定守在客棧門口盯著自己的房間。
放下手中的書,蕭凝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脫下了外裙,換上了一身從未穿過的素衣,從窗前輕而易舉的離開客棧。
上午蕭凝偷偷找了酒樓里的伙計,給了銀子讓他在酒樓后的石階上放了一頂帷帽,此時蕭凝很快來到酒樓后,拿起帷帽戴好這才前往南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