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江弦被突然出現在頭頂的聲音嚇得手忍不住一顫,一抬頭便看見蕭向笙彎腰站在他身后。
“你和唐小蘇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蕭向笙斟酌了一下,最后選擇了這個詞。他剛才聽見了凌江弦和寧祁澤的對話,敏銳地察覺有哪里不對勁。
寧祁澤和凌江弦還沒那么熟悉,但是他不一樣,凌江弦這一周一句話都沒去問過唐蘇鶴就已經很不對勁了。
“果然瞞不過你,但我現在的確有點不適合和他單獨談話?!眹@了口氣,凌江弦頗有些為難。
“?。俊笔捪蝮蠌臎]見到過凌江弦這種復雜又苦惱的表情。朝外面努了努嘴,“出去聊聊?”
“行?!?/p>
他們倆來到練歌房,反鎖房門,蕭向笙拖出來兩把椅子:“來吧,說說你們倆是個什么情況?!?/p>
“哎,很莫名其妙。”凌江弦手指揉了揉太陽穴,組織著語言,“第一次見面那天剛開始沒什么問題,但是第二天后,他就對我有點,唔,我只能用——傲慢,來形容。當然,沒有惡意,就是我個人感覺有點傲慢······就感覺對我有點,唔,不屑?”凌江弦感覺大腦cpu嚴重過載,現在正在冒煙。他很努力地尋找一個更為中性的詞匯來解釋這種感覺,但最后還是放棄了。
蕭向笙沒想到問題比他想象得更嚴重,他也有些奇怪。因為他和唐蘇鶴單獨相處的時侯,唐蘇鶴雖然有些直言直語,但是并沒有凌江弦所說的那樣。
就連平時大家在一起的時侯,唐蘇鶴也并沒有明顯表現出對凌江弦的排斥。不過細想下來,唐蘇鶴的確有意無意地減少與凌江弦的接觸與單獨相處。
“要不我們找時間聊聊?”蕭向笙試探著問道。
“哎,再等等吧?我怕有點控制不住自已?!绷杞蚁肓讼?,“而且他現在正苦惱自已的瓶頸期,估計也沒心情處理這種問題?!?/p>
其實他也不是一點猜測都沒有,唐蘇鶴唯獨對自已這么惡劣,那么這個點一定是自已獨有的,他細細比較了自已和其他三人,他最大的不通就是外形了。
長發,中性的長相,對于唐蘇鶴這種青春期且中二病晚期的傻小子,估計認為自已太過女氣,沒有男子氣概吧?
“行,這樣也好?!笔捪蝮弦皇种е掳停皇稚斐鰜砻嗣杞业念^,“別擔心,真正了解你后沒有人會討厭你。誤會解除了就好了?!?/p>
他笑得陽光燦爛,讓凌江弦心情舒緩許多。
“對了,你現在腿好了嗎?”凌江弦開始思考怎么解決和唐蘇鶴的矛盾,畢竟他們兩個作為未來的隊友,不能一直這樣僵持下去,這不利于自已出道。冷不丁聽見蕭向笙問他。
“啊?我的腳踝已經可以正常跳舞了,畢竟已經過去差不多七周了,本來就不是很嚴重的大問題?!绷杞野参康溃肿C明似的跺跺腳,蕭向笙嚇得趕緊觀察他的臉色,發現表情正常,沒有忍痛的跡象才真正放下心來。
“好好好,那嗓子呢?要不是那天老師提出來,我和序秋哥都不知道你還偷偷卷啊,凌小弦~”手腳沒問題了,那就只剩嗓子。蕭向笙雙眼一瞇,開始翻起了舊賬。
凌江弦眼皮一顫,臉上下意識地揚起一抹討好的笑:“我真的知道錯了!你都懲罰過我一次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任性加練了!”說著他還抬手比了個“4”,語氣軟了幾分。
蕭向笙被凌江弦難得的撒嬌甜得通l舒暢,享受夠了才放過凌江弦。
“走走走,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跳舞了,憋了五六周啊!后面一周也只是輕輕跳,我自已都看不下去我跳的舞。”凌江弦想到等會可以暢快地跳舞,臉上一掃郁悶,眉目間神采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