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始到結(jié)尾都在他的籌謀中,步步正中他的計劃。
他是掌控一切的棋手,事不關(guān)己地看著場面朝著他計劃的方向發(fā)展。
他心思縝密得可怕,強大到恐怖,但慕云歡并未心生畏懼。
安寧公主心中大慌,急忙扯住蘇舜的袖子跪下,“父皇,安寧知錯,都是安寧做下錯,您罰安寧吧!都是安寧癔癥發(fā)作了,差點害得慕姑娘出事,都是安寧的錯,還請父皇重重責罰安寧以儆效尤,安寧愿以死謝罪!”
“你,你胡說!你的癔癥根本就沒有發(fā)作!”秦芊芊朝安寧公主怒吼道。
秦芊芊慌了,安寧公主若是一直否認指使人假傳圣旨,極其引起皇上的懷疑。但她現(xiàn)在主動請罪,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癔癥上,加上皇上早有心理準備,極有可能不忍心重罰安寧公主!
慕云歡微瞇了瞇眼眸,看著安寧公主哭得傷心懊悔,不禁感嘆果然是在宮里長大的女子,秦芊芊怕是玩不過她的。
她適時開口:“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慕云歡沒頭沒尾的一句話眾人都愣住了。
蘇舜劍眉一橫,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胡說什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蘇舜這句話倒是頗有些縱容的意味。
“民女沒胡說啊!那小太監(jiān)說,安寧公主那時清醒得很,還給了他不少銀票。而安寧公主又說她那時癔癥發(fā)作,那這么一看,公主癔癥發(fā)作了還能數(shù)得清銀票,更能想到讓小太監(jiān)去騙我家行止進宮,證明公主的癔癥也不嚴重,說不定已經(jīng)好了,這可是大好事啊!”慕云歡神色無辜單純地說。
她這一番話,看似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
蘇懷瑾眸中一冷,看著安寧的眼神越發(fā)復(fù)雜冰冷。難怪他總覺得安寧的說辭有些奇怪,如今想來恐怕真實性不敢保證了!
秦芊芊一聽急忙反應(yīng)過來:“皇上,這世間哪有癔癥病人發(fā)病了,還能夠想出如此周密的計劃,還知道要賄賂別人辦事的啊!”
蘇舜好歹是上屆權(quán)謀冠軍,能靠自己坐上皇位的,能有幾個簡單的。
此話一出,蘇舜也明白了大半,對安寧起了疑心。
秦世恩瞧見蘇舜神色遲疑,趁熱打鐵道:“皇上,芊芊是微臣教養(yǎng)長大的,因是府中獨女,難免多有嬌縱,平日行事作風便高傲了些。但芊芊絕不是能做出如此惡毒陰狠之事的人啊!還請皇上明察。”
秦振勇作風剛正不阿,一向不喜秦世恩和秦芊芊父女倆的行事作風。但此時此刻終究不忍心開口:“皇上,芊芊是老臣看著長大,縱使她平日嬌縱蠻橫,也做過些欺負人的事兒。但她自己一個人絕對沒有做出謀害sharen這等事的膽量和心機。”
秦振勇對蘇舜有救命之恩,萬不是秦世恩能夠相比的。
秦家父子倆雖只為秦芊芊辯解,但在場有心人都能聽出來,明里暗里都指向了安寧公主。
蘇舜之前是愧疚心軟,如今倒是冷靜下來,打量審視地盯著安寧公主。
安寧公主徹底慌了,恨恨地盯著慕云歡,目光憎恨暴怒。
都是她!
面對蘇舜冰冷如刀的眼神,安寧公主急中生智,跪在他的腳邊拼命地磕頭:“父皇,都是安寧有錯!安寧自知癔癥隨時會發(fā)作卻還要出來。前些日子母后擔心安寧,不惜日日往返與公主府和皇宮,安寧心中不忍也不舍母后如此辛勞,想著進宮能夠讓母后不必那般辛勞,卻不想竟是癔癥發(fā)作犯下如此錯事,安寧愿意削發(fā)為尼,一輩子長伴青燈古佛,再不出佛堂,也避免癔癥發(fā)作傷人,還請父皇息怒。”
慕云歡笑著提醒:“公主不必擔心,以昨晚的情況看,您的癔癥很快就能好了。”
這話就是在明晃晃提醒秦府三人了。
等著看狗咬狗吧!
聞言,見蘇舜久久未說話,秦世恩氣憤道:“皇上,不說那癔癥真假,但沒哪家的癔癥病人發(fā)病了還能輸錢謀劃?公主究竟有沒有癔癥,或是癔癥究竟有沒有發(fā)作,皇上心中恐怕已有定數(shù)。但我大宋國從來依法治國,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秦世恩明顯是為了女兒孤注一擲了,鐵了心要把安寧公主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