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歡咽了咽口水,才明白這句話的含義。
等會兒,還會安排一撥人刺殺,讓她回馬車躲著!
“不。”慕云歡堅定地開口:“我要同你一起。”
他眉頭輕蹙:“理由。”
慕云歡直勾勾地望著他:“方才在相國寺,后院也受到了刺殺,一撥人沖著眉兒去的,還有一撥人沖著我來的。你也說了等會兒還會下雪,說不定在漫天大雪中會落下幾滴雨水呢?我總不能讓你一個人的。”
言外之意,蘇舜派的人里面,恐怕會趁機混進幾個真的刺客!
她堅定地說完,他強有力的手臂地環上她的細腰,沈離夜一用力將她整個人輕巧地帶到了自己的馬上。
一瞬間,就變成了兩個人共騎!
他的手臂從她腋下穿過,白皙修長的手指拉緊韁繩,慕云歡被緊緊攏在他寬闊的xiong膛間,他衣袖間的清冷檀香攏著她全身,她溫熱的背挨著他微涼的xiong膛,一股巨大的安全感從心底深處升起,充斥著她整顆心。
只有他,僅僅站在那兒,就能夠給她這樣強烈的安全感。
耳邊微涼的氣息輕灑,察覺到他低頭湊近她的耳廓。隨即就聽見他那句發自內心的低聲感嘆:“夫人太聰明,看來以后什么都瞞不過夫人了。”
他的氣息明明有點涼,但噴灑在她臉頰,慕云歡卻莫名其妙感受到一股炙熱。
她摸了摸耳朵:“你還想要瞞我什么?”
秦今歌回來了
臘月二十七接近年關,縱使汴京城再接近南方,終究飄了大雪。
皚皚白雪上染著泥土,車隊細長熱鬧,陣陣的馬蹄踩在白雪上,從遠處蔓延出一條痕跡,蜿蜒綿長,儼然如同蟄伏在寒冬雪地的長蛇。
天邊被驚起一行大雁,也不知是遠是近。
“不敢。”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低到像是從他xiong腔中傳來的。
兩個字說得肯定快速,慕云歡卻從中聽出一絲笑意。
換成平日,他肯定會要拿那話再調笑她,但今日卻沒有。
沒想到他的回答,慕云歡扭頭望他:“還有定北侯不敢的事情?”
“有的是。”她背后的xiong膛淺淺震動,沈離夜淺笑開口:“和歡兒相關的,皆是不敢。”
他這話說得平淡,但話間全是繾綣。
慕云歡心中柔成一片,側頭貼上他的xiong膛,腦海中斷了那根弦,整個身子索性窩在他的懷里。
“累了?”沈離夜問。
她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閉眼道:“有點,下雪了叫我。”
“嗯。”她身上的冷香勾著他的心弦,沈離夜低應道。
蘇舜有別的謀算,要確保整個車隊行進得都很慢,回程中有足夠的時間。所以沈離夜駕馬在前首,不緊不慢地走著。
對外說是,惠妃娘娘懷孕在頭三月,須得格外小心保護,避免路上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