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很快就拿來了登記冊,高聲稟報道:“大人,這個月只有慕府派人來取了水銀,而且并未標注用途!”
“大人,我想這應該是有力的證據了吧?”慕云歡笑得人畜無害道:“早就聽說趙知府大人是明如鏡,清如水,為了百姓勤勤懇懇,愛民如子。特別是和慕老爺交情甚好,之前還不了解,現在才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畢竟像是水銀這種管制物,慕府來府衙取用,竟是不用標注用途!”
趙知府沉著臉,慕云歡這番話表面上在夸他,實則是在敲打他!
若是他今日再對慕思思手軟,恐怕明天就會落上一個官商勾結的罪名。
此時他心底已經罵了慕周燁不知道多少遍了,怎么教出這么一個沒用的女兒,sharen也就罷了,做事還這般的不謹慎,直接給對手留下了這么大的把柄!
官商暗中勾結這罪名一旦要是傳到皇上耳朵里,他這條命恐怕都保不住!
大庭廣眾,加上慕云歡的話,趙知府定然是不能再為慕思思說話了。
趙知府正開口給慕思思定罪之時,卻被慕思思打斷了!
慕云歡是本侯未過門的夫人
“啪……”
慕思思竟是突然猛甩了綠袖一耳光!
沒等趙知府開口,慕思思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指著綠袖破口大罵道:“水銀,那日是你取的水銀!你竟然指使陳大夫殺害林二!還想要栽贓到我頭上來!狼心狗肺的東西!”
罵完,她瘋了一樣地拉過綠袖的手,看見她手上的黑色印跡,慕思思急忙向趙知府稟報:“大人,大人,她才是兇手!她的手上有屠牛草汁液染的顏色!”
眾百姓一聽,只見綠袖手上果然有一塊屠牛草汁液印跡!
慕云歡冷眼看著,并不意外。
本來在古代沒有攝像頭監控,又缺少證據,就很難
趙知府心下這才松了些,心想慕思思也不算蠢笨如豬,朗聲道:“嫌犯綠袖,你可有辯解之詞?”
綠袖嚇得面色灰白,渾身抖得和篩子一樣,小臉掛著淚水,嘴唇蠕動了幾下正要開口辯解,卻被慕思思搶了過去。
慕思思佯裝恨鐵不成鋼道:“當初你爹你娘將你賣進慕府當丫鬟,我就答應了他們要好好照顧你,這些年我對你視若姐妹,府里一眾的丫鬟里,你的吃穿用度最好,也不用住在丫鬟房,每年給你家送錢。我是哪里對不起你,要讓你和別人勾結來栽贓陷害我?如此心狠手辣,忘恩負義,你弟弟若是知道他有這樣一個姐姐,足以羞愧致死!”
堂中沉默了。
慕云歡看著裝模作樣的慕思思瞇了瞇眼,話里話外都是暗示,她要拉人墊背了!
聞言,綠袖登時癱軟在地,慘白著小臉開口:“大人,我認罪,水銀是我借著二小姐的名義取的,屠牛草毒也是我給陳大夫的,是我指使陳大夫給林二下毒!”
陳大夫忍不住,沖出去質問綠袖:“明明不是你!你為什么要為慕思思頂嘴啊!你和慕云歡無怨無仇,你為什么要害她?”
綠袖像是失去了生命的布娃娃,任由陳大夫推著搡著,她含淚閉上了雙眸,滿是絕望:“因為我嫉妒她!明明都是在鄉下長大的,憑什么她慕云歡輕而易舉就可以嫁給定北侯,憑什么飛上枝頭變鳳凰,而我要當牛做馬一輩子?都是人,憑什么她的命就比我的高貴?!所以我要害她,要讓她沒辦法嫁給定北侯!”
陳大夫還想再問,卻被衙役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