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知道這位大小姐不好對付,急忙解釋:“趙小姐,這是慕姑娘,就是濟(jì)善堂的圣醫(yī)。”
趙藝茹上下打量了慕云歡一遍,她早就已經(jīng)聽說了她的名頭,定北侯未來夫人,還未嫁過去就被封了三品誥命的女子。
“就是你,搶了我家思思的好姻緣?”趙藝茹冷笑一聲,前段日子思思哭得那么傷心,都是因為這個女子。
一聽趙藝茹那不善的語氣,周晨就知道要出事,偏巧這倆大小姐,他一個都開罪不得。
這會兒要是吵起來了,以趙小姐那火爆脾氣不得掀了這監(jiān)牢不可!
“搶?”慕云歡被她一句話說回了神,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看向她,譏笑著問:“慕思思就是這么跟你宣傳我的?”
慕周燁和趙知府關(guān)系匪淺,兩家的小姐關(guān)系好也不足為奇。
趙藝茹沒想到慕云歡的反應(yīng),微昂著下巴:“你敢說不是你搶的?就算你是圣醫(yī),用如此下作的手段,不覺得跌份兒嗎?更何況還是為了一個區(qū)區(qū)的男人。”
思思都跟她說了,慕云歡雖是嫡姐,但為了從她手里搶婚約,不惜動用圣醫(yī)的身份,用各種手段來栽贓陷害她。
慕云歡挑了挑眉,沒想到能在一個古代小姐嘴里聽見這話,瞧著她不像是心思惡毒的人,回答說:“趙小姐,那是皇帝的圣旨,是皇帝的決定,清清楚楚寫的是我的名字,跟慕思思有什么關(guān)系?再者說,慕思思的東西有什么好搶的?”
能說出這話,這小姐和慕思思就不是一路人。
趙藝茹微愣,她聽到的版本不是這樣啊!
“但那沈家七郎明明是和思思定的親!你又如何狡辯?”
慕云歡看著趙藝茹的樣子,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反問她:“趙小姐,在提親之前,沈家七郎明明是權(quán)勢滔天的定北侯,為什么會放出自己是殺豬匠的消息?”
她氣場太強(qiáng)大,讓趙藝茹不自覺地跟著她的問題回答:“總不可能是為了考驗思思吧?”
“還沒傻到家?!蹦皆茪g勾著唇笑著看她。
“你說我傻?!”趙藝茹一聽,小臉一怒正要發(fā)作,結(jié)果剛對上慕云歡的眼神,鬼使神差地想明白了,不敢置信道:“你是說思思嫌貧愛富,知道婚約對象是殺豬匠,就讓你替嫁?”
這樣的想法一出來,趙藝茹急忙扼殺了。
思思平日最是溫柔可人,怎么可能會嫌貧愛富?
慕云歡也沒直接回答,瞧了一眼趙藝茹手里的食盒,笑著開口:“趙小姐今日是來監(jiān)牢送飯的吧?讓我猜猜,難不成是給綠袖送的?”
趙藝茹一愣,皺著眉頭沒說話。
“我再猜猜,不會是慕思思讓趙小姐來的吧?”慕云歡心里已經(jīng)猜出了個大概。
“你究竟想說什么?”趙藝茹冷著臉,滿是防備地看著慕云歡。
慕云歡不拖泥帶水,直接問趙藝茹:“綠袖可是陷害了慕思思的人,慕思思應(yīng)該恨死了她才對。不僅給她送飯,還是請趙小姐你親自前來?”
“你知道什么,思思一向最是善良,綠袖之前是她最喜歡的丫頭。”趙藝茹覺得慕云歡在挑撥她和思思的關(guān)系。
“行,就算慕思思是個shengmubiao,那我再問你。就算是送飯隨便打發(fā)一個小廝丫頭過來就是了,為什么要讓你來?”慕云歡看向趙藝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憐憫。
趙藝茹猶豫了,起了疑心,但還是為慕思思說話:“閑雜人等進(jìn)不來!”
慕云歡覺得好笑,懟她:“那你就不算了?只要塞點錢,誰會進(jìn)不來?為什么偏偏是你?”
是啊,明明讓小廝送飯進(jìn)來就可以,為什么偏偏要拜托她?
趙藝茹皺了眉,除非她另有目的,需要自己給她當(dāng)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