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什么好懷疑的。
聽見這話,臨風深感認同,他思索了片刻,試探著說:“主子,其實將慕姑娘真的娶回去做夫人也是極好的。”
真正兇手浮出水面
沈離夜喝了口茶,聽見他的話眉頭微蹙,不解地看向臨風。
他要不要聽聽他自己在說什么?
但臨風已然切換了兄長模式,抬頭看著前方,像是在回憶過去,感嘆道:“以前您一直不近女色,偌大的定北侯府一群大老爺們兒,在照顧人這方面自然不夠細心。那時候瞧著安寧公主,她對您那樣仰慕又溫柔,心底覺得安寧公主若是成為侯府夫人倒也是不錯。但如今遇見慕姑娘,才發現就算高貴如安寧公主都遜色了不少。”
瞧著臨風這樣,沈離夜心知他是關心自己,他揉了揉太陽穴,無奈道:“我請的皇上賜婚,是要昭告天下的,不論如何,侯府夫人都是她。”
“賜婚是賜婚。”臨風神色認真,繼續說:“但更多的是您自己內心對慕姑娘的認可。”
自家主子對慕姑娘有多么不同,他是看在眼里的。
沉默了片刻,沈離夜眸色幽沉:“是什么讓你覺得,本侯心悅她?”
“是與不是,都在主子心中。”臨風點到為止。
江州府衙。
周晨眼眸一沉,深深地看著她的笑,他不可置信地問慕云歡:“慕姑娘,難不成到了現在,您還相信他?”
她將周晨的情緒變化看得清楚,搖頭否定:“方才所分析的每一條線索都指向了楚捕頭,我自然是懷疑他的。但我也確實不清楚,楚捕頭為什么要擄走葛少爺。所以才有此一問,難道查案一向最注重證據線索的周捕頭,沒弄清楚嫌犯的動機就胡亂帶人抓人嗎?”
周晨眼眸中陰暗一閃而過,看向楚河的神色依舊氣憤非常,怒道:“葛員外和楚員外家一直都是競爭關系,關系不和也是大家一向都知道的,上次楚員外因為生意被葛員外搶了,就氣憤地要告上府衙,之前又結下了不少梁子,父親把葛員外當作是眼中釘肉中刺。作為楚家獨子的楚河,為了報仇把葛少爺擄走,有何稀奇?更何況,楚河只要握著葛少爺,可以進而威脅葛員外,重新搶回生意,這豈不是一舉兩得?”
眾捕快聽著,經過剛剛的事情,都不敢輕易下結論了,目光定定地落在了慕云歡身上。
他們在府衙待了這么久,對周晨和楚河關系不合這件事已經習以為常。但一向忍耐有加的周晨,突然發難打得楚河毫無防備,明眼人都瞧得出來,現在關鍵就在這位慕姑娘身上。
楚河暴跳如雷,看著周晨嫌惡地啐了一口,罵他道:“少跟老子在這兒胡說八道,老子行得端坐得直,這種背后捅人刀子的齷齪手段,只有你才做得出來!”
說著,楚河就作勢要打周晨,卻被慕云歡攔住了。
“楚河性子桀驁不馴,狂妄自大,像他這樣的瘋子,他作案根本就不需要動機!”周晨急紅了臉,義憤填膺地質問。
慕云歡微瞇了眸子,看著周晨滿是失望。
她終究是,看走了眼。
“是個動機。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周捕頭,還請周捕頭不吝賜教。”慕云歡面無表情道。
大庭廣眾之下,周晨不得不答應:“慕姑娘請說。”
她竟是發覺了?
“楚河是捕頭所以能夠接觸到五孩案的檔案,能夠復刻出樂樂家一樣的作案現場,可是江州府衙只有一個捕頭嗎?”慕云歡看著周晨,面無表情地問。
如同醍醐灌頂般,眾人都齊刷刷看向周晨,紛紛討論起來。
周晨神色微凜,隨即大驚地問慕云歡:“慕姑娘不僅相信楚河這個瘋子,而且竟是懷疑我是真正的兇手嗎?”
“我不懷疑你。”慕云歡邊搖頭邊斬釘截鐵地回答:“因為根本不用懷疑!”
“慕姑娘,我敬你是圣醫,之前也幫著我破了好幾個案子,才對你多番尊敬。”周晨滿眼怒氣地看著慕云歡,話鋒一轉:“你懷疑我是兇手,那就請拿出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