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歡看著慕思思的表現,心里疑竇叢生,只覺得處處都透著奇怪。
更奇怪的是,就在慕思思絲毫不慌的神色下,竟是從她懷里衣袖里搜出一塊帶著黑紫色污漬的手帕!
錢巡撫接過衙役遞上來的手帕,大驚:“慕二小姐,到了現在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是感嘆句,并不是疑問句。
慕思思整個人傻傻地愣在原地,慌忙著急地開口辯解:“不是不是的,巡撫大人,這不是我的手帕!我也不知道是誰的,但是我真的沒有殺陳大夫啊!!”
慕思思此時證據確鑿,錢巡對她的形象本就不好,現在更加不可能相信她,大掌一揮就讓人把她拉下去看管了。
出了江州府衙,慕云歡一路皺著眉回了濟善堂。
此事當真是處處透著古怪
先是陳大夫莫名其妙而死,根據那些所謂的證據玉佩等等,背后的人分明就是沖著她來的。
她今日是聯合了楚河,正打算引蛇出洞的,但卻沒想到慕思思這么早就露了面。
回到濟善堂,沈離夜正在書房里練字。
慕云歡推開門,就瞧見他正好放下了毛筆,她皺著眉問他:“衙門發生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
沈離夜雙手負在身后,走到桌案前,低聲回答:“知道了。”
“這事兒你怎么看?”慕云歡原本還覺得可能是慕思思,但經過這么一鬧,她反而不懷疑慕思思了。
“至少,不是慕思思。”沈離夜眉目冰涼,桃花眸中掩不住的冷幽。
慕云歡撐著下巴,邊思索著邊頷首,應道:“確實。”
剛才搜出那手帕時,下意識的震驚根本騙不了人。
如果連那反應都是演出來的,那慕云歡只能說世界欠她一座小金人,不去梨園唱戲真是浪費一個大好人才。
如果幕后主使真是慕思思,那慕思思根本不用著急在這時候出來,等到錢巡撫給她定了罪,她再出來豈不是更好?
那究竟是誰?
能夠買通她濟善堂的人,又能夠悄無聲息地接近慕思思,將那手帕栽贓給她?
正想著,慕云歡抬眸就瞧見了沈離夜手邊放著的宣紙,隱隱透著字跡,她感興趣地問:“你寫了什么?”
難道是關于接下來的計劃?
沈離夜薄唇輕勾,嗓音低沉地問:“想看?”
“想。”慕云歡答得斬釘截鐵,并不忸怩。
“想看…”沈離夜那雙深邃雋黑的桃花眸中,透著少見的魅光,他看著她低笑:“那就自己過來。”
沈離夜很磨人
慕云歡瞧著他,一時之間沒想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心只覺得沈離夜就是讓她自己過去拿罷了。
“你是已經猜出兇手是誰了么?”她長腿一邁,正要過去拿的時候,就對上了沈離夜的眼眸。
那雙桃花眸中的情愫有些復雜,期待和淺淡的笑意都掩蓋在那幽深的光芒中,他只是定定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