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慕云歡就炸了,語氣很沖:“沈離夜,你特么的真就把我當傻子騙是吧?”
明明就是人的牙印,是貓的才有鬼!
“瞧,貓兒又想咬人了。”沈離夜嗓音低啞好聽,眉眼柔和了下來,言語間帶著些許笑意。
比起昨晚疼得神志不清的她,沈離夜愛極了她這樣張牙舞爪的樣子,活潑又靈動。
“你!”慕云歡怒氣上頭,剛想開口罵他,剩下三千字罵他的話都到了嘴邊差點脫口而出,突然就反應了過來,硬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臥槽!不妙,大大的不妙!
他肩膀的牙印,竟是被她咬出來的!
總歸是要做夫妻的,不必自責
馬車中一股古怪的氛圍蔓延。
慕云歡微怔了片刻,試探著開口問他:“我咬的?”
“我讓你咬的。”沈離夜眉眼微斂,低聲回答道。
“什么叫你讓我咬的?”言語間滿是不自然,但慕云歡已經不自覺地放軟了語氣。
太陽穴跳得疼,慕云歡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完犢子了。
原本他多次欺騙她在先,在她心里,沈離夜也算是功過相抵,還想和他一筆勾銷兩不相欠來著。
誰知道自己疼得沒意識的時候,會把他咬成這樣。
從占理的一方,突然變成理虧一方,真的頭疼。
意識到她態度軟化,沈離夜的桃花眸中閃過一抹亮色,語調緩慢且認真,回答道:“昨夜我既沒有阻止你,也沒有推開你,自然是我讓你咬的。”
他這話說得倒是寬容大方、通情達理,倒讓慕云歡一時不知作何反應。
“歡兒那時神志不清,況且咬的是我,總歸要做夫妻的,不必自責。”見她不說話,沈離夜繼續說。
慕云歡翻了個白眼,回懟:“侯爺這話說早了,做不做得成夫妻還不一定。”
狗男人真的是蹬鼻子上臉。
剛對他好點,就開始給她不要臉。
聽見她一口一個侯爺,態度陌生,無形之中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沈離夜心里不是滋味兒,悵然若失地問:“歡兒,當真要同我這般生疏么?”
“侯爺言重了,您是權勢滔天的定北侯,我區區商賈之女罷了,總不能落下個攀龍附鳳的名聲吧?”慕云歡給他包扎著傷口,平靜地應聲。
她雖態度軟化,沒對他怒目而視,但話語間的冷漠生疏,將沈離夜的心扎得生疼。
大掌握住她的手腕,慕云歡抬眸看他,就對上他那雙幽冷深沉的桃花眸,問他:“侯爺,又要做什么?”
一句侯爺,直接戳到了沈離夜的神經。
他不管不顧地將她強行拉進懷里,力道之大,慕云歡都掙脫不開。
慕云歡被他強抱在懷里,她眸中泛著冷意,紅唇輕勾:“侯爺,這就忍不住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