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侯爺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自然是吃了的,總不能像侯爺一樣,要去青樓才吃得?”
慕云歡輕抿了口茶,似笑非笑地瞧了一眼沈離夜,聲線清冽:“外頭既有逍遙處,侯爺還回來做什么?”
這句話一出來,若耳無奈地遮臉。
話間盡是無法遮掩的陰陽怪氣。
聞言,沈離夜知道她是在生氣,故意如此陰陽怪氣,幽冷的桃花眸柔和下來,唇角笑意遮不住,“夫人,是在生氣嗎?”
她只有在生氣時,才會一口一個侯爺?shù)貋泶碳に?/p>
“侯爺說話真有意思,我生哪門子的氣?”慕云歡依舊帶著笑容,眉眼卻有些冷。
瞧著她嘴硬不肯承認(rèn)的模樣,沈離夜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一雙深邃瀲滟的眼眸,如同無垠的深海,危險而極具吸引力,定定地看著她:“夫人,是在氣本侯去了青樓。”
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慕云歡撞上沈離夜深沉的眸光,安靜又洶涌地對峙著。
沒人說話,靈均從鬼醫(yī)那搶了顆糖,屁顛屁顛地跑到慕云歡身邊,眨巴著大眼睛:“歡歡,吃糖。吃糖就不生氣了。”
“連靈均都能瞧出夫人在生氣。”沈離夜嗓音清潤起來,磁性又柔和,與之前在青樓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慕云歡把糖給了靈均,讓他去跟鬼醫(yī)玩,自己則是哼笑一聲,故作無所謂道:“有什么可氣的?左不過你們這兒的男子都是如此,三妻四妾,得隴望蜀。亂花漸欲迷人眼罷了。”
剛說完,她就瞧見沈離夜幾個箭步就到了自己的面前。
瞧著他那萬般莫測的神色,慕云歡只能一步接著一步的后退。
誰知道慕云歡往后一步,沈離夜就往前逼近一步。
沈離夜不怒反笑,內(nèi)勾外翹的桃花眸稍稍彎起,眸中瀲滟的微光像是漫天紛飛的桃花,輕佻又多情。
那雙眸子看著慕云歡心跳漏了一拍,她臉上笑容褪去,慌亂地看著他:“你你你,你干嘛?明明是你去逛青樓,你還想動手打人?”
她睡覺向來不熄燈
“那歡兒乖乖告訴我,在氣什么?”
說著,沈離夜不斷逼近她,桃花眸帶著幽光,瞧見她不停閃躲的目光,唇角笑容大了些。
“你怎么逛了一回青樓耳朵都變得不好了,我說了沒生氣。”慕云歡躲開他的眼神,摸了摸耳廓,眉眼少了些冷厲。
沈離夜直接抓住慕云歡的手腕,直接將她抵在墻上,驟然靠近她,逼著她和自己對視,眸光隱晦幽暗,溫?zé)岬耐孪⒃谒谋羌猓〈綇澢骸皻g兒……當(dāng)真并未生氣?”
她的目光和他在空中相撞,卻被他的目光燙了一下。
那目光中繾綣著打趣戲謔的笑意,神色平靜,像是他早就將她看透,卻像是逗貓一樣,逗著她玩兒。
他身材高大挺拔,直接將她整個人都圈在了懷里,強烈的荷爾蒙將慕云歡徹底籠罩。
被他盯得心頭發(fā)顫,慕云歡一時口干舌燥,她抿了抿嘴唇,索性承認(rèn):“對,我就是生氣又怎么了?”
慕云歡心底有氣,確實是因為他去了青樓。
但她將一切都?xì)w咎于自己對身邊親近之人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