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今歌面色平淡,瞧向秦世恩,一字一句道:“二弟,我說是你了么?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
一提起他母親,秦世恩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狐貍,看見眾人打量的眼神才反應過來:“你故意的!”
蘇舜也不傻,這場面一看便清楚,“秦世恩,你可有什么想要辯解的?”
這一句話壓下來,基本已經是認定了是秦世恩串通允國公周章陷害的秦今歌。
秦世恩咬了咬牙,狠狠地盯著秦今歌開口道:“還請皇上明察,微臣并沒有陷害秦今歌,更沒有買通周公爺!剛才這位自稱是我大哥的人,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又是什么討債又是什么講故事。但不過都是空口白話,你可有半點證據能夠證明你所說屬實嗎?”
“還要什么證據?周章那個老頭子是什么得行想來皇上是最清楚不過的,說他因為女色而犯下錯事,恐怕誰都會信吧!”秦振勇氣得老臉通紅,在他的眼里秦世恩剛才一頓異常的反應,已經是坐實了秦今歌所說的罪名。
蘇舜沒說話,因為他最清楚周章的脾氣秉性。
允國公府的爵位是世家傳下來的,周府尋思著世家傳成的爵位怎么也是高枕無憂的。所以一代比一代要差,周章真才實學并不多。但在他那一輩中已經算是還能看的過眼,在到周允已經是周家那輩中唯一可用之人。
這也就是周允官職雖高,但蘇舜并不重要信任他的原因。
別瞧著周章平日里端的一副公正廉潔的清官模樣,為人最為沉溺女色,可謂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周章日日沉迷于女色,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他本來已經年過半百,身子已經很差。如今更是完全被掏空了,他退出朝堂是蘇舜暗地里強制的,只是為了保住允國公府的顏面才讓周章主動請辭。
秦今歌鎮定自若:“證據,我沒有。”
聞言,秦振勇臉上神色一僵,秦世恩卻是笑了:“既然沒有證據,你為何要在皇上面前紅口白牙地誣陷我和周公爺?”
“這么多年了,二弟你依舊是如此沉不住氣。”秦今歌朝蘇舜道:“周公爺是何種人,罪臣就不逾矩去議論了。但周公爺與二弟母親的那一段,皇上派人去查周公爺,一查便知。”
秦今歌扭頭盯著秦世恩,一步一步逼近他:“當年,你自己舞弊被發現,反而嫁禍于我,甚至串通考官偷盜我的文章的證據,就在吏部冊庫里放著!”
“我沒有!我沒有盜用你的文章,也沒有嫁禍給你!”在秦今歌強大氣場的逼視下,秦世恩只能一步步后退。
“科舉每三年一次,每一次科舉考生所做文章都會封存在吏部冊庫里,沒有圣旨無人能夠啟封,你到底有沒有盜用,只要請皇上取來吏部冊庫的檔案,我們一瞧便知!”
慕云歡心里一驚,難道,秦世恩用的是秦今歌的答卷?!
世人都知,成國公府的大公子博聞強識。但二公子卻極為平庸,但在那一年的科考中,大公子卻做出了考場舞弊的丑事,而一向平平無奇的二公子憑借一紙答卷,成功贏得了先皇的賞識。
她只以為是秦世恩藏了鋒芒,如今一瞧果真是有貓膩!
蘇舜揮袖:“取!”
王公公立馬就帶著人去了。
不多時,王公公和吏部尚書帶著當年秦世恩那份答卷來了。
卻不想,秦世恩沒有半點心虛,反倒是越來越有把握了。
他就不信,過了十八年,秦今歌還能清楚地記得自己那份答卷寫了些什么!
王公公遞上答卷,蘇舜卻沒有立馬打開,而是立馬下了決斷:“這答卷只有考生本人和閱卷的考官,還有當年的既然你們二人都說這答卷是自己的,那便同時作答,誰寫得足夠準確,就證明是誰的。”
王公公命人上了筆墨紙硯。
與此同時,蘇舜才打開答卷開始細細閱讀。
只見蘇舜眉頭越皺越緊,最后竟然直接拍案而起。
如此文章,可勝朝堂所有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