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徹底激怒了安寧公主,她怒吼:“慕云歡將本公主害成這樣,本公主虎落平陽被犬欺,連你都敢躲了?”
安寧公主心中又恨又急,等過了年慕云歡認祖歸宗,成了名正言順的成國公府的嫡小姐,那她怕是馬上就要和行止哥哥成親了。一旦到了那時為時已晚,再怎么也攔不住了。
她一定要搶在他們成親之前,阻止慕云歡認祖歸宗!
杏花臉色蒼白,啪嗒一聲跪在安寧公主身邊求饒:“公主息怒,公主息怒!奴婢怎么敢躲!公主打奴婢是瞧得起奴婢,是信任奴婢的,奴婢不會如此不識好歹的!”
“你知道就好!”安寧公主一腳就將杏花踹開了。
杏花根本顧不上疼,連跪帶爬到了安寧公主腳邊,連連求饒:“公主息怒,這次雖然沒有離間慕云歡和秦今歌的關系,但好在是丞相夫人派人下的手,就算到時候大理寺的那兩個人扛不住招了,也和公主您沒有關系!”
安寧公主看著杏花那像狗一樣,倏地陰冷地笑了,她伸手輕輕撫上杏花的臉:“真是條好狗。你知道本公主為什么將你從那么多新進宮的小宮女提拔上來嗎?”
“能伺候在公主身邊,是奴婢幾世修來的福氣。”杏花不清楚為什么安寧公主會將她提拔起來,只能違心地恭維她。
她才進宮半個月就被安寧公主提上來當了貼身宮女,她還當真以為自己要飛黃騰達了。殊不知到了安寧公主身邊,才是真正噩夢的開始。
安寧公主喜怒無常,甚至時常會發作瘋病,她但凡有些什么不順心的事情,就會打她出氣,打到如今杏花只聽語氣,便知道自己要被毒打了。
“當然是因為你這張臉啊,怪只怪你竟然和慕云歡那個賤人長得有六分相像,每次你像一條狗跪在本公主的腳邊,就好像慕云歡那個賤人也匍匐在本公主的面前。”安寧公主笑得瘋癲陰冷。
說著,安寧公主又要開始打杏花。
一個丫鬟急忙跑進來稟報:“公主,夫人出事了,您快去瞧瞧吧!”
安寧公主忍了忍氣,臉上轉變為擔心單純的笑容,問道:“祖母怎么了?你與我細細說來。”
溫柔的模樣和方才的瘋子判若兩人!
那丫鬟心里還感嘆安寧公主對待下人沒架子,很善良,想起正事急忙道:“夫人和外室打起來了!”
……皇宮。“啪!”
蘇舜直接拍案而起,手里的冊子猛地摔在地上。
沈離夜眼觀鼻,鼻觀心站在一邊,根本瞧不出來是他狠狠參了方丞相一本。
王公公彎著腰正要走上去撿,只聽見蘇舜一聲吼:“誰敢撿?!縱容子弟強搶民女,如此目無王法,方儒之,當真是一個好三朝元老,讓他給朕滾進來!”
“皇上息怒,老奴這就去請丞相大人進宮。”王公公嚇得渾身一抖。
他跟著皇帝這么久,鮮少瞧見蘇舜這般暴怒的模樣。
說起蘇舜暴怒,實在是沈離夜挑了個極好的時候。
沈離夜進宮時,蘇舜正在永壽宮守著楚眉你儂我儂,正貼著楚眉聽胎動,硬是被沈離三番五次拽出永壽宮。
一年到頭,蘇舜好不容易才有這幾天休沐,這一被打擾,換誰誰不暴躁。
方丞相一進御書房,一茶盞迎面就砸上了額頭,給他砸懵了:“皇上,微臣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錯,但還請皇上息怒。”
“息怒?你還敢叫朕息怒?你瞧瞧你干的事情,哪一件能讓朕息怒啊?!”蘇舜身穿龍袍雙手叉腰,一本奏折直接扔到了方丞相的面前。
方丞相急忙拿起那奏折,快速看了一遍,心中一咯噔!
此事是他那不成器的侄兒做出來的,他明明已經用錢財封了那姑娘的嘴,讓她改了口供是自愿的,已經解決了!
怎么突然東窗事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