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歡急忙到了沈離夜面前,緊張道:“你這樣信佛的人,怎么也不注意點?祠堂怎么能夠見血的?”
她是能夠解決的,能讓自己進族譜的,只是這樣殺雞儆猴的方法來的比較快而已。
她有更為溫和的方法雖然會麻煩一些,但能堵住眾人的嘴,但他這樣若是傳出去他在秦氏祠堂肆無忌憚地sharen,恐怕文官參他的罪名中又要多出一條。
“以前信佛,如今信你?!鄙螂x夜淡淡回答,桃花眼含笑地望著她,朝她伸出手,就那樣直勾勾地等著她。
明知他厲如鬼魅,這一生從行軍打仗到成為皇帝的一把刀,明知他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和人命,她義無反顧地奔向他,即使他的身后是萬丈深淵。
他以前信神佛,如今也信神佛。
只是——
她才是以身飼鷹的佛,才是掌控他七情六欲的神。
慕云歡見他直勾勾的模樣,無奈地拿出絲絹一點一點地幫他擦手,動作溫柔細心,囑咐他:“下次不要這樣,雖然省事但你背的莫須有的罪名夠多了。我不想你因為我再被世人指著脊梁骨罵。以后這種事情,按照我的辦法來,總能把他們的嘴堵得嚴嚴實實?!?/p>
沒等沈離夜說話,安寧公主一瞧慕云歡還是在沈離夜的幫助下順理成章地成了成國公府的嫡小姐,她所做一切都是白費,瞬間瘋了。
看著慕云歡兩人相處你儂我儂的木囊,安寧公主嫉妒得紅了眼,歇斯底里地嘶吼:“行止哥哥!她是妖女,是來歷不明的妖女,她接近你是為了害你,她對你不是真心的!你信我一回,在這個世上,只有我最愛你啊行止哥哥!”
她娘應該還活著
“那又如何,是人是鬼,她都是本侯唯一的妻。”
沈離夜冰涼如玉的嗓音響起,語調中毫無情意全然疏離漠然,他捏了捏慕云歡的柔荑才繼續道:“一而再再而三地違抗圣令,將安寧公主送去皇宮,等候皇上親自發落?!?/p>
她若不是公主,早就不知道死在沈離夜手里多少回了。
安寧公主被沈離夜一番話說得臉色發白,任由暗羽衛將她綁走。
旁邊杏花雖然害怕,但也只能和灰衣神秘人一起被帶走。
終于順利認祖歸宗,祠堂如今染了鮮血已經待不了,秦今歌又吩咐人安葬了大長老的尸體這才作罷。
定北侯府里。
慕云歡從衣袖里拿出之前的兩張紙條,放在鬼醫面前,滿眼正經道:“整個七國的算命卜卦之術,沒有幾個人能夠超過你。對于方才大長老的話,我心里有疑慮,還得請你認真地幫我算算這兩個生辰八字,才能一解我心里的疑慮?!?/p>
慕云歡和鬼醫早就認識,兩個人早就熟絡非常,加上鬼醫平時愛玩兒,兩個人通常都是打打鬧鬧的,她倒是經常捉弄他。
見她不同尋常地認真起來,鬼醫摸著自己白花花的胡子辮兒,砸吧砸吧了嘴接過那兩張生辰八字:“你這小怪物難得夸我兩句,既然這樣那老頭子我就勉為其難幫你算算。別人我可都是收錢的,給你算老頭子不收錢。”
“放心,你要是算對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多少錢?!蹦皆茪g低聲說,隨即又吩咐若耳:“去請我爹過來。”
若耳點頭便走了。
沈離夜眉眼微蹙,瞧見她有些心神不寧的模樣,伸手將她摟在懷里,拉著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柔聲問:“在想什么?”
慕云歡抿了抿唇,扭頭望著他:“其實那大長老算的沒錯,安寧公主說的也沒錯?!?/p>
她這具身子本來早就已經死了,原主早就凍死了。
她倒是不怕,只是想不明白安寧公主從哪里來的她的生辰八字。
“無妨?!鄙螂x夜輕輕吻在她的額頭上,安慰道:“你已經和我說過了,我不是早就知道你的來歷了嗎?有為夫在,慌什么。”
她對他其實早就足夠坦誠,雖然一開始只是因為喝醉了酒才說漏了嘴。但好歹和他說過穿越這種事情,而且他本就是信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