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振勇和秦今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了半天還是覺得遵照醫囑,讓慕云歡安心休息一晚,便只能悻悻地在西廂房里找了兩個靠近的房間休息了。
若耳要替自家侯爺守著夫人,便只剩下了聽雨和若耳。
若耳一瞧聽雨根本沒有換衣服,還是shi漉漉的,立馬怒了:“不是讓你換衣服,怎么又不換衣服就跑出來,很想染上風寒?”
聽雨沒回答若耳的問話,而是兀自開口:“從沒有人待我這樣好,肯用性命換我的性命。”
若耳沉默著解下自己的外衫給她披上,“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說。”
“她當真休息了嗎?”聽雨定定地瞧著那扇窗戶,沒有接若耳的茬兒。
若耳知道聽雨的性子倔強,拿她沒有辦法,只能嘆了口氣:“夫人對人向來善良,你若當真想不明白,便進去問問夫人吧。她沒有休息。”
聽見這話,聽雨沒有猶豫半分,將外衫還給了若耳就要沖進去。
卻不想正在此時,一股巨大強勢的壓迫感隨之而來,她還沒反應過來,都甚至沒有看清人影怎么進來的,就瞧見一身白衣的沈離夜扔了傘,沖進了房間。
與此同時,她也被身后的若耳攔住,“別去了,侯爺來了便不能去了,等侯爺出來再問不遲。”
聽雨遲疑地看了他兩眼,點了點頭。
慕云歡是因為她才受傷的,不管有事沒事,她今天一定要進去親眼瞧上一眼才能夠放心。
她無意傷伯言,伯言卻因她而傷……
沈離夜一沖進來,就眼睜睜看著慕云歡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地躺在床榻上,一雙眼眸緊閉,眉頭緊皺。
“如何?”沈離夜大闊步地到了慕云歡的床榻前,壓低聲音問襲月。
“大夫說了,并不是要害,沒有性命之憂,照方調養幾天就好了。”襲月如是說。
“去查,是誰動的手,一旦查到就地正法?”沈離夜眉眼暴戾漸出,滿眼殺氣。
他本就不想離開成國公府,本就是要守著她才能夠睡著的。
誰知道他才離開不過一炷香時間,就發生了這樣危險的事情!
若是他在,就一定不會讓她受傷!
襲月也是憂憤交加,低頭應了一聲:“是,屬下這就去查。”
“還有,護主不力,回府自己前去領一百鞭子!”沈離夜怒聲道,冰冷暴戾的眼神落在慕云歡的臉上,卻柔和了一些,滿是擔心和憤怒。
話音剛落,襲月正要應下領罰,卻不想床上的慕云歡突然就睜開了眼睛,急忙開口阻止:“不行不行不行!那可是一百鞭子,襲月一個女兒家家的怎么能夠受得了?再說了,我也沒事,就不用罰她了吧?而且…而且你之前早就答應過我的,不能再在府里輕易動用皮肉刑罰的。”
“歡兒,你醒了!怎么樣?傷在哪里,疼不疼?”沈離夜滿眼關切地看著慕云歡,情深擔憂交織成一團漆黑的風暴。
“我沒事,不用擔心的。我真的沒有事!”慕云歡也不演了,扯著沈離夜的衣袖開口解釋。
沈離夜眉頭緊皺,擺明了不相信慕云歡的話,沉聲道:“歡兒,你替人貿然擋刀我雖然心生不悅,也生氣得很,但是就算再生氣,我總是擔心你在先,你不用害怕我會生氣,你若是有傷有痛瞞著我,我才真的會生氣。”
他的話說的慕云歡一時之間哭笑不得,“我真的沒有受傷啊,真的不用擔心的,今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在我的意料之外,甚至算是我安排好的,我既然都事先知曉,又怎么會讓自己再受傷呢?”
“當真?”沈離夜沉著臉色問。
慕云歡急忙點頭,“真的啊,就連剛才那個大夫都是我給了銀兩買通的。可都是我的苦肉計呢!”
“有我在,為何要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去賭?”確認過她沒事,沈離夜這才放下心來,沉冷著臉色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