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你叫什么。”紀之年坐到床邊,盡量溫柔的問。
“戚初。”
戚初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往另一邊挪了挪:“你別離我這么近。”
紀之年沒在意他的小動作,在腦海里搜索姓戚的大家族。
很遺憾,他想了兩圈都沒想到。
“你家里不會催你結婚嗎?”
戚初眼神暗淡一瞬:“我家就我自己。”
他沒有明說,可紀之年還是第一時間就聽了出來。
他沒有家人了。
“那你應該知道洗標記對你的身體損耗有多嚴重吧。”
紀之年不能看著他因為自己的過失買單,所以,必須得勸動他。
戚初不以為意:“無所謂。”
反正他又不惜命,活長活短都一樣。
紀之年冷冽的眉眼皺在一起,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作罷。
都是成年人,他沒必要說那些對方都知道的長篇大論。
勸說未果,戚初身體好些就回了自己的套房,就等著一周以后去清洗標記了。
誰知一周沒等到,先等來了紀之年的助理。
姓張的助理禮貌的坐在戚初對面,手里拿了一份合同。
“戚先生,您可以看一下這份合同,這是紀先生能想出的最好的條件。”
戚初根本就不想看:“我想問一下,紀先生為什么非得跟我結婚。”
張助理臉上始終帶著禮貌妥帖的微笑:“紀先生說,不能讓您因為他的過失承擔那些后果,而且家里有一直在催婚,他想跟您達成一項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