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已經快九點了。
今天要去見紀之年的父母,戚初特意打扮了一下,出門剛好遇到剛出來的紀之年。
“早。”
“早。”紀之年盯著戚初多看了兩眼,移開了目光:“想吃早飯嗎?”
戚初捂嘴打了個哈欠:“不吃了,喝杯酸奶就行了。”
現在再吃中午就吃不下了,而且他也不好意思讓紀之年專門給他做飯。
兩個人一前一后下樓,然后坐在沙發上一個拿著瓶酸奶,一個拿著杯純奶。
紀之年沒有工作,在陽臺澆了花喂了魚后就看見戚初又抱著平板不知道在畫些什么。
“你在工作?”
戚初頭也不抬:“不然呢?我在坐等收錢?”
紀之年現在已經知道他說話什么樣了,直接選擇性耳聾:“你母親不是給你留了很多錢嗎,再者,你是個oga……”
他這話戚初就不樂意聽了:“我無聊隨便賺著玩兒,還有啊紀先生,請注意你的措辭,我是oga怎么了,您還性征歧視?”
這個世界對第二性征的歧視其實挺嚴重的,很多人都覺得oga弱小,就應該在家相夫教子,戚初只是沒想到紀之年竟然也會這樣想。
可再轉念一想,他們才認識多久,連面都沒見過幾次,自己怎么搞的好像很了解他似的。
戚初都被自己愚蠢笑了。
紀之年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解釋:“不,誤會了,性征并不能代表什么,更不能成為束縛某個族群的枷鎖,這個想法本身就是不可理喻的,我只是沒想到你繼承了這么大一筆財產,最后還會從事和你母親一樣的職業。”
他這么說戚初心里才好受些:“我從事什么工作和任何人都沒有關系,一切都只是因為喜歡而已。”
紀之年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畢竟憑戚姝的名氣,戚初要是想吃母親的紅利,早就有知名度了。
這人真的是,相處久了才能發現他的另一面,可就是這張嘴,讓多少人都望而止步。
紀之年瞇起眼,突然想到了那張紅潤柔軟的唇。
戚初被他盯得發毛,沒好氣道:“紀先生,請不要打擾到我工作好嗎。”
紀之年收回思緒,唇角帶著笑意攤攤手,轉身嘬了一口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