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崖也明白蘭恒為什么顧忌小毛球。
其實師兄最后那番話,
戳到了她心頭某個點上。
在這個特殊時期,
養個魔物確實會引人猜疑。到了戰時,若有人有心陷害,
小毛球也是個很麻煩的把柄。
若與魔界的戰爭開始,小毛球會與她同一立場,
跟同類為敵嗎?
而且雖然不明白它為什么執意殺師兄,
但這是它第一次違反她指令自作主張。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顏崖只是有些無奈。
它之前從未有過對人無緣無故的攻擊性,
但,或許它終究有著魔物的野性難馴。
她沒有很多精力去管教它,
若是哪天它傷了人,
她怕也難護住它。
顏崖嘆息地思索著。
它本來就是意外來到她身邊的。
為了它好,
有機會還是把它放生回魔界吧,
那才是適合它的地方。
她團著手中的小毛球,
它傷得這么重,
她也無計可施。她所擁有的丹藥魔物都不能用,只能靠它自己的恢復力了。
顏崖將小毛球身上的符固定了下,將它藏入袖中。
她的袖中一片漆黑,香氣馥郁。
小毛球撕裂的痛,拾牧正分毫不少地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