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尋凝熟悉公司時,正走著婚禮流程的厲修臨頻頻望向大門處,卻始終沒有見到想見的人影。
他又想起江尋凝臨走前平淡的神情,不由心神不寧,在周沫沫等待他給自己戴上戒指時,將戒指盒隨手一扔。
周沫沫一愣,抬眼看見厲修臨冷若冰霜的臉,熱鬧的場地此刻落針可聞。
厲修臨扯了扯領(lǐng)帶,拿過話筒:
“各位的錢我會照常付,婚宴就此結(jié)束。”
被請來充作賓客的人三三兩兩離開,慕名而來的人一臉莫名,也被塞了錢跟著散去。周沫沫臉色煞白地拉住他:
“修臨,你什么意思?”
厲修臨甩開她的手:
“本來就是演戲,提前結(jié)束又怎么了?”
說完,他不管身后周沫沫的反應(yīng),直接開車朝別墅駛?cè)ァ?/p>
路過首飾店,厲修臨思慮片刻,還是下車買了一對戒指——江尋凝很少生氣,但生氣了也很好哄。
盡管如此,他的眉頭還是越皺越緊,車速也越來越快,心中的不安感近乎將他淹沒。
厲修臨回到別墅便直接走進(jìn)江尋凝的臥室,在看到物品沒有變動時才松了口氣。
可他找遍了所有房間,都沒找到江尋凝的影子,她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厲修臨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恐慌,忽然想起江尋凝曾經(jīng)寫下的信,分手十次,她大概是真的有點生氣了,但信中肯定寫了她去哪兒、怎么哄她。
他連忙打開抽屜,果不其然在里面翻出了十封信。
厲修臨松了口氣,取出上面的九封信。
可他手指在觸到最底下的第十封信時,猛然頓住。
第十封信的信封上,端端正正寫著“離別信”三個字,每一筆都力透紙背,昭示著江尋凝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