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讓我先找到換洗衣服”
話音未落,厲修臨就大步跨到她面前,掐住她手腕的力度像是要把她捏碎:
“這婚紗本就是屬于小凝的。你翻箱倒柜找出這張設(shè)計圖,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周沫沫泫然欲泣地望著他:
“修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厲修臨冷哼,一把拉開了婚紗后的拉鏈,在周沫沫的尖叫聲中咬牙切齒道:
“不過是找你演出戲,還真把自己當(dāng)主人了?你連給小凝當(dāng)替身都不配!”
周沫沫手忙腳亂地想阻止他的動作,厲修臨卻毫不留情地扒下了她身上的婚紗,任她難堪地抱緊身子,蜷縮在地上。
他關(guān)上門,在外面周沫沫的啜泣中整理好婚紗,將它掛在了房間正中央。
厲修臨近乎癡迷地?fù)崦厦娴你@飾,又記起江尋凝剛發(fā)現(xiàn)婚紗設(shè)計圖時的驚喜神情。
分手九次仍愛著他的江尋凝,怎么可能這一次就不愛了?
厲修臨只覺得荒謬,在心中用反問來蓋過江尋凝那斬釘截鐵的一句話。
她只是生氣了而已,又不是不愛了
只要他誠心悔過,把事情真相同江尋凝說明白,她一定會原諒的。
可江尋凝那句話仍梗在他心頭,厲修臨手上整理著本就整潔的房間,盡全力逼自己忘記。
觸到柜子里的衣物時,厲修臨猛地想起先前因家務(wù)而提出的那次分手。
保姆被撤下后,江尋凝獨自包攬所有家務(wù),厲修臨卻從未感覺出哪里不妥。
厲修臨半夜打電話,重新聘回了保姆。
之前是他任性,既然如此,他就把之前虧欠江尋凝的都補回來。
保姆提著行李回到這里時,打量著周圍,感嘆道:
“先生,之前的保姆打掃得很好啊?!?/p>
厲修臨心中一片酸澀,剛想說不是保姆而是江尋凝,保姆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的話哽在了喉嚨:
“江小姐呢?這么晚不在家,先生不擔(dān)心嗎?”
厲修臨沉默了。
他已經(jīng)很久沒關(guān)注江尋凝了,甚至連她晚上在不在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