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周沫沫在門外暈過去,厲修臨才放下手中的畫具。
紙面上沒有周沫沫的一點影子,反而是厲修臨給江尋凝撐傘的畫面,畫上江尋凝依偎在他懷里,兩人親密無間。
厲修臨沒有理睬周沫沫,自然也沒有人敢去碰她,周沫沫第二天醒來,自己咬著唇回房間換衣服。
一進門,厲修臨昨晚作的畫映入眼中,周沫沫鮮紅的指甲摳進了自己掌心。
厲修臨正在客廳喝茶,對面是一臉不屑的厲一鳴。
厲一鳴環顧四周,嗤笑一聲:
“你這別墅是自己賺了很久的錢才買下的吧?父親早在幾年前就全款給我買了別墅。”
厲修臨握住杯子的手緊了緊。
厲一鳴向來這樣,得到父母的所有寵愛,還要在他面前耀武揚威。
這段時間厲一鳴沒有再來找厲修臨,厲修臨便以為他是消停了。
原來是江尋凝用不平等條約替他擋住了厲一鳴,而現在江尋凝離開,厲一鳴又開始蹬鼻子上臉。
“你不會真的以為靠那幾幅設計圖就能安穩吧?你那小女友不出名的畫作對我還有價值,至于你,誰知道你會不會給我下絆子?”
“你說我把江尋凝之前的作品公開,大家會不會認為她才是抄襲呢?”
厲修臨的動作一頓。
江尋凝給他的設計從未公開過,她無權無勢,而厲一鳴背靠大山,最后被當作抄襲者謾罵的只會是江尋凝。
厲修臨深吸一口氣:
“我給你的作品會盡力改畫風,不會動任何手腳。”
厲一鳴滿意地笑了:
“這才對嘛,你就該永遠仰視我。”
厲一鳴一走,厲修臨就將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
廚師從廚房探出頭來,小心翼翼道:
“厲先生,廚房斷電了,所以要晚點用餐了。”
“要不要找個人修理一下?畢竟自從周小姐弄壞次臥的電路后,其他地方的也時不時”
厲修臨猛地抬眼:
“周沫沫,曾經弄壞過小凝房間的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