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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通大鬧,再也沒人敢勸我,我被扔在靈堂,一個(gè)人坐到了天黑。
等到我筋疲力盡的抱著我的骨灰回家時(shí),家里燈火通明,客廳傳來一陣陣歡聲笑語,在我踏入家門的一刻,安靜了一瞬。
陳晉正把一塊烤的恰到火候的牛排喂到余晨晨嘴里,他們看到我的時(shí)候,余晨晨發(fā)射性的作嘔了一下,隨即馬上捂住嘴,滿臉的難為情。
“抱歉啊師母下午被踢到的肚子還疼,不是覺得您現(xiàn)在看起來很惡心的樣子”
我身上沾滿了灰塵,衣服上一塊塊干涸的血跡,散發(fā)著難聞的焦臭味。
余晨晨和那幾個(gè)青春的女學(xué)生,卻穿的光鮮亮麗,帶著閃耀的金銀珠寶。
陳晉擋住她的視線,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手上的骨灰罐子上,神色里全是不耐煩。
“都叫你不要把這些東西往家里帶!上班摸著還不夠惡心,下班還要回來我跟著你一起遭殃!”
“烤點(diǎn)餅干出來送到后院去!換件衣服再去烤,別把死人味帶過來!”
他們尖笑著,簇?fù)碇悤x涌到了后院。
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跟他爭辯了,只想上樓收拾東西。
我要離開這里,離開陳晉,帶著我的兒子到一個(gè)美麗的城市去。
我走進(jìn)兒子的房間,一件一件收拾他的東西。
我想到他最喜歡吃我做的酥餅,又想去廚房做一些熱乎的,和他的小罐子放在一起。
他們還在后院狂歡著燒烤,聞到他們那油膩的的味道,真是太令我作嘔了。兒子從來不喜歡吃燒烤。
等到我把酥餅從廚房端出來時(shí),放在桌上的骨灰罐卻不見了。
透過玻璃去看,黑色的罐子碎裂在泳池旁邊,陳晉帶頭大笑著把灰色的粉末抹在泥土上,他們竟然,喪心病狂到用我兒子的骨灰做泥籠烤雞!!
我?guī)子l(fā)瘋,紅著眼沖上去,將他們整個(gè)燒烤架都推翻了,拼命從那堆已經(jīng)焦硬的土塊上扣下來一點(diǎn)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