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法警當場驅逐出庭后,顧君臨將西裝披到我肩頭。
“知道插手我私事的下場了嗎?學乖了嗎?”
“要是還學不會,你媽還躺在醫院,我再教你一次。”
我像行尸走肉一樣茍活了一周,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您母親醒了。”
“但她拔了氧氣管,留下的遺言是”
“別管媽媽,快逃!”
我腦子轟的一聲,不敢置信地追問。
“是顧君臨讓你們這么說的,對嗎?”
“是他讓你們騙我的對不對我媽媽沒有死對不對!?”
我的語氣近乎哀求,可工作人員還是給我發來了母親的死亡證明。
我手一松,幾乎握不穩手機。
媽媽為了不讓我受顧君臨轄制,居然真的自己走向了死亡!
我痛苦地閉了閉眼,口中血腥味彌漫。
網約車付款失敗時,我才知道顧君臨停掉了我所有的卡。
看守所到殯儀館的路,我跑了整整三個小時。
一路上的廣告牌,都被顧君臨包下來給白清清慶生。
我邊哭邊笑,全然不顧旁人看瘋子的眼光。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將兩個骨灰盒遞到我手里時,我不敢置信地問。
“只有這么一點嗎?”
頂天立地的爸爸,溫柔偉大的媽媽,死后都只有這么一點嗎?
爸媽的骨灰輕得像一片羽毛,卻輕易壓垮了我最后一點理智。
我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悲鳴,去旁邊的便利店買了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