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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神空洞洞地看著他,活像個失明的瞎子。
他的憤怒,他的痛苦,我都感覺不到,也不在乎了。
“你恨我是不是?”他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
“恨就罵出來,打我也行??!”
我閉上眼,不想再看他。
他猛地松開手,翻身下床,把那晚我一動沒動的海鮮粥砸在墻上。
碎片飛濺,我只是眼睫毛顫了顫,眼睛都沒睜開。
“你就這么對我?”他聲音發(fā)顫,“我知道錯了,我改還不行嗎?”
我依舊沒說話。
有些錯,不是改就能彌補的。
他就算改成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的爸爸媽媽也回不來了。
接下來的日子,成了漫長的折磨。
他每天變著花樣給我做吃的,山珍海味擺滿一桌子。
我一口沒碰,餓得頭暈眼花也不張口。
他氣急反笑,揚言要和我比誰耗得過誰。
“不吃就不吃,老子有的是時間和錢陪你耗著!”
“把她綁住,給她輸營養(yǎng)液。!”
針頭扎進手背時,我連眉頭都沒皺。
甚至還禮貌的和護士姐姐說了謝謝。
一個星期后,他終于崩潰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
他守在床邊,眼底的紅血絲越來越多。
“你說話,只要你開口,我什么都答應。”
我看著天花板,心里只剩一片荒蕪。
我什么都不想要了,包括活著,包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