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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檢測與第一課（第3頁）

“咔嚓。”

比剛才更粗的一道裂縫蔓延開，木屑簌簌往下掉。

陳凡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木樁看著是硬木的，比他胳膊還粗，林嵐一拳就打出裂縫，這要是打在人身上……

“現在，再試一次。”林嵐說，“別想著打碎它，先試著讓你的拳頭帶上靈氣。”

陳凡深吸一口氣，這次不敢大意了。他閉上眼睛，努力去感受周圍的靈氣顆粒，像林嵐說的那樣，“抓”住它們，往手臂里引。他能感覺到那些細微的顆粒在皮膚外面打轉，像一群調皮的小魚，怎么都抓不住。

試了好幾次，才有零星幾個顆粒鉆進他的胳膊，順著血管慢慢往拳頭爬。

“就是這樣，集中！”林嵐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陳凡咬緊牙關，猛地睜開眼，一拳砸向木樁。

這一次，他感覺拳頭碰到木樁的時侯，好像裹著一層薄薄的東西，不是硬的，有點彈性。

“砰！”

聲音還是不大，但……

他的手不疼了。

而且，木樁上好像多了一個淺淡的拳印。

雖然很淺，幾乎看不見，但確實有。

“有點意思。”林嵐看著那個拳印，點了點頭，“f級靈根，第一次就能調動靈氣，不算太差。”她扔給陳凡一副黑色的手套，“戴上，別傷了手。從今天起，每天兩小時基礎拳，兩小時靈氣感應，什么時侯能在木樁上打出清晰的拳印，什么時侯學下一課。”

陳凡接住手套，心里有點小激動。他剛才真的調動靈氣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那是實實在在的力量！

“對了。”林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一本藍色的小冊子，扔給陳凡，“這個拿著，《基礎吐納法》，每天早晚各練一次，能幫你更快地吸收靈氣。”

陳凡接過來，冊子很薄，封面上印著龍形logo，里面是一些簡單的動作圖解，還有呼吸節奏的說明，看起來像簡化版的太極拳譜。

“謝謝林教官。”

林嵐沒再理他，轉身去指導其他人了。

陳凡戴上手套，看著那根木樁，又看了看手里的《基礎吐納法》，心里那點失落早就沒了。他剛才真的打出了靈氣！雖然很弱，但這證明，他不是什么都讓不了。

他深吸一口氣，擺出剛才的姿勢，閉上眼睛，再次感受那些漂浮在空氣里的靈氣顆粒。

這次，他好像能抓得更穩一點了。

拳頭再次砸向木樁。

“砰。”

聲音依然不大，但陳凡能感覺到，那層裹在拳頭上的“薄殼”，好像厚了一點點。

不遠處，林嵐看著他的背影，手里轉著短刀，鏡片似的刀面上映出陳凡笨拙卻認真的樣子，嘴角幾不可查地向上彎了一下。

“f級又怎么樣。”她低聲自語，“靈氣潮汐剛來，誰能笑到最后，還不一定呢。”

訓練室里，拳頭砸在木樁上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雖然微弱，卻很執著，像在敲打著什么東西，在這個充記未知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