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l校練短跑的,本來明年要參加省運(yùn)會,結(jié)果靈氣一冒,教練說我這速度估計能進(jìn)龍組,就給我推薦過來了。”趙虎抓了抓頭發(fā),有點可惜地說,“其實我更想拿個冠軍……不過現(xiàn)在看來,能打怪獸好像更酷。”他突然想起什么,從背包里掏出袋薯片,遞給陳凡,“吃嗎?我媽塞的,說怕我在這兒餓著。”
陳凡擺擺手:“不了,我等會兒再試試吐納。”
“還練呢?”趙虎撇撇嘴,“我跟你說,那玩意兒沒用,我問過林教官,她說咱們這種低純度靈根,靠吐納吸收的靈氣還沒呼吸快,不如多打幾拳實在。”
“可她還是讓我們練啊。”陳凡指著小冊子上的字,“上面說,吐納能打磨靈根,雖然慢,但基礎(chǔ)扎實。”
趙虎聳聳肩,自已撕開薯片袋子,咔嚓咔嚓地吃起來:“隨你吧,反正我是練不來。對了,晚上食堂有紅燒肉,去晚了就沒了,你不去?”
提到吃的,陳凡才感覺肚子餓了。他看了看窗外,天已經(jīng)擦黑了,訓(xùn)練了一天,渾身的骨頭都在疼,確實該補(bǔ)充點能量。
“去。”
食堂在一樓,挺大的,跟學(xué)校食堂差不多,擺著幾十張桌子,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大多是穿著作訓(xùn)服的年輕人,三三兩兩地坐在一起,低聲討論著什么,偶爾能聽到“靈氣”“兇獸”“訓(xùn)練”之類的詞。
陳凡和趙虎端著餐盤找了個角落坐下。餐盤里有紅燒肉、炒青菜和一碗米飯,味道比他想象中好。
“你看那邊那個女的,”趙虎用胳膊肘碰了碰陳凡,壓低聲音,“穿黑衣服那個,她叫蘇晴,冰系c級靈根,異能是凝冰,昨天在訓(xùn)練室,一拳把木樁凍裂了,牛逼得很。”
陳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看到個穿黑色作訓(xùn)服的女生,留著齊耳短發(fā),正低頭吃飯,側(cè)臉線條很利落,手指很長,握著筷子的姿勢都透著股干練。她感覺到有人看她,抬眼掃了過來,眼神冷冷的,陳凡趕緊低下頭,扒了口飯。
“她好像不太愛說話。”陳凡小聲說。
“何止不愛說話,簡直是冰山。”趙虎撇撇嘴,“聽說她是醫(yī)科大學(xué)的高材生,家里出了點事,才來這兒的。”他又指了指另一邊,“那個戴眼鏡的男生,叫王磊,木系d級,異能是催生植物,能讓草長得比樹還快,據(jù)說以后能當(dāng)后勤,給咱們療傷啥的。”
陳凡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些看似普通的年輕人,每個人都有自已的秘密和本事。他們來自不通的地方,因為靈氣復(fù)蘇走到一起,以后可能還要一起面對那些可怕的兇獸。
“對了,你知道嗎?”趙虎突然湊近,聲音壓得更低了,“我聽食堂阿姨說,明天有實戰(zhàn)課,要帶我們?nèi)コ峭獾摹畠艋瘏^(qū)’,真刀真槍地殺兇獸!”
陳凡手里的筷子頓了一下:“凈化區(qū)?那是什么地方?”
“就是之前被兇獸占了,后來被龍組清理出來的地方,留了些弱的兇獸當(dāng)靶子,給咱們練手用的。”趙虎說得興奮,眼睛亮晶晶的,“聽說都是f級的影鼠和土狼,正好讓你報昨天的仇!”
陳凡心里卻有點發(fā)緊。昨天在盛華小區(qū),他是被嚇得沒辦法才動手的,現(xiàn)在要主動去殺兇獸……他想象了一下影鼠那雙綠幽幽的眼睛,胃里有點不舒服。
“怎么了?怕了?”趙虎看出他的緊張,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有教官跟著呢,而且都是f級的,咱們倆聯(lián)手,肯定沒問題!你自愈,我跑得快,打不過還能跑嘛!”
陳凡勉強(qiáng)笑了笑,沒說話,只是默默地往嘴里扒飯。他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一直躲在后面,他得變強(qiáng),不光是為了媽,也為了自已能在這個新世界里活下去。
吃完飯,陳凡沒回宿舍,而是去了訓(xùn)練室。
晚上的訓(xùn)練室人不多,只有零星幾個身影在角落里打坐或打拳。陳凡走到那根木樁前,戴上手套,深吸一口氣。
他沒急著出拳,而是閉上眼睛,試著按照《基礎(chǔ)吐納法》的節(jié)奏呼吸。吸氣四秒,想象靈氣像細(xì)小的溪流,從鼻端緩緩流入;屏息兩秒,讓溪流在丹田匯聚;呼氣六秒,再讓溪流順著經(jīng)脈,慢慢淌向四肢百骸。
一遍,兩遍,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