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銘手里攥著白瓷瓶。
這是原本給唐思雅準備的傷藥。
小野貓不太聽話,先前腳踝的傷就還沒好。
今天下午他回來的時候,又看到她手腕上也多了兩道勒痕。
她對自己太狠。
下午怕再綁著她,她又會弄出新傷來,特意沒綁著她,還留了鑰匙。
他在外面辦事,心心念的都是她。
可她倒好,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地跑!
“備車!”
想都不用想,陸軍銘都知道她去哪了。
唐家不允許她離婚,她不可能回唐家。
唯一的可能,就是去過的京北大學那個姓溫的
系主任辦公室里。
唐思雅寫完最后一個字,長舒一口氣,還沒來得及封口。
“哐當!”一聲巨響。
辦公室那扇本就不甚結實的木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整個門板都飛了進來,重重地砸在地上,木屑四濺。
唐思雅和溫晁驚得同時站起。
門口,陸軍銘仿佛地獄來的修羅,渾身散發著駭人的煞氣。他身后,站著兩名全副武裝的衛兵,像極了黑白無常。
陸軍銘視線掃過溫晁,最后如利刃般扎在唐思雅身上,當他看到她手里那封還沒來得及收起的信時,他笑了。
笑意卻未達眼底,只有一片冰封的荒原。
又是離婚申請!
他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唐思雅下意識地后退,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