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是凝固了,陸老爺子倒抽一口冷氣,手抖了一下。
陸軍銘的腦袋被那離婚證邊緣帶得微偏,臉頰上起了一道紅痕。
這疼微不足道,可是像烙鐵燙在心上。
他維持著這個姿勢不動,可是眼睛里卻是翻江倒海,滿是怒火。
唐思雅看他臉上的紅痕和眼中的毀滅,心底最后一次漣漪也平息了,只剩下冰冷和一絲解脫。
她笑著說道。
“陸少,現(xiàn)在您可以光明正大睡您的小、姨子了,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拿什么救命之恩當(dāng)遮羞布,真是很惡心,恭喜您得償所愿。”
說完,她沒有再看陸老爺子,更沒有給陸軍銘半個眼神,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陸老爺子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厲聲喝止:“雅丫頭!你站住!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唐思雅的腳步在門口頓住一瞬,沒有回頭。
“陸爺爺,我和陸家,以及陸軍銘同、志所有關(guān)系,在那本離婚證落在地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兩清了。你們陸家的家務(wù)事,無論是娶誰,還是報答誰的恩情,都和我唐思雅沒有任何關(guān)系。”
話音落下,她直接就走了出去。木門在他身后合攏。
而那一聲關(guān)門的聲音,就像錘子砸在了陸軍銘的心口。
他維持姿勢不動,可是像被抽走了筋骨。
臉上的紅痕還在燒著,那本攤開的離婚證就在他的腳邊,“唐思雅”三個字非常的刺眼。
陸老爺子指著陸軍銘,手指抖得直哆嗦。
“你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思柔那丫頭那事兒到底是怎么弄成這樣的?!”
陸軍銘實在是不想再多說什么了,他緩慢地轉(zhuǎn)過頭,掃過陸老爺子,隨后就說。
“爺爺,您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xiàn)在,請您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自己安靜一下,您出去,好嗎?”
陸老爺子被他這副樣子給鎮(zhèn)住了,那眼神簡直不像活人,一股寒意直接爬上脊椎。
他也沒有辦法繼續(xù)教訓(xùn)這個孫子,只能無奈地頓了一下拐杖。
“你你好自為之!剛才我和你說的已經(jīng)夠多了,如果你心里真的有數(shù),那么就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我們陸家絕對不能出背信棄義和敢作不敢當(dāng)?shù)娜耍 ?/p>
說完,他直接轉(zhuǎn)身離開,把門在后面又給關(guān)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