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穿著濕衣服睡覺,難免會加重感冒。
骨節分明的大手攬過唐思雅的肩膀,陸軍銘小臂微微用力,讓她靠在了他身上。
指尖繞到她背后,陸軍銘輕而易舉的摸到了最靠近她纖細如天鵝一般脖頸的那一寸布料,而后找到了那個細小的金屬拉鏈。
食指和大拇指一捏,拉鏈順勢而下。
長裙散亂開來,露出唐思雅精致的肩膀和鎖骨。
男人呼吸一滯,身上有些灼熱起來。
側過一點視線,陸軍銘快速剝下唐思雅身上這件紅色的長裙,又從衣柜里翻出一條寬松的睡裙。
她的衣服,好少。
陸軍銘分明記得,之前在第三陸區的時候,唐思雅幾乎每天的衣服都不重樣。
他在那能看見唐思雅的次數不多,除去每個月固定一次的見面,偶爾在食堂也能遠遠的看見她。
紅色,黃色,草綠色,湖藍色,白色,甚至黑色,她幾乎什么顏色的衣服都穿。
而且穿什么款式,什么顏色的衣服,都很好看。
光彩照人。
他能肯定的是,唐思雅在第三陸區的宿舍里,肯定不止現在衣柜里這點衣服。
當初帶她回京北,到底是太匆忙了,還是她心不甘情不愿?
陸軍銘目光沉沉。
穿著簡約棉質睡裙的唐思雅依舊昏昏沉沉的睡著,半點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感冒藥看樣子是喂不下去,只能等她明天早上醒了喝。
陸軍銘沒有用家庭醫生開的消腫的藥膏,而是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白瓷瓶。
這是昨天他回來的時候就帶著的。
本來想給她涂上,可沒想到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聽話。
又是從二樓跳窗偷跑出去找溫晁,又是不向他服軟,乖乖的求他,讓他幫忙救出唐振國。
偏要自己逞強!
打開白瓷瓶,陸軍銘往掌心抹了一點,用掌心的溫度先化開了藥膏,這才用另一只手抓住唐思雅的腳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