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涂元立看著如通丐幫九袋長老一樣的華樹亮,氣不打一處來。
華樹亮一看涂元立的態(tài)度,慌了:“師兄,我這副樣子沒法見人的,你先借個地方給我洗洗,放心,我會搞衛(wèi)生。”
涂元立不為所動,現(xiàn)在的華樹亮和一顆糞球沒什么區(qū)別,放他進(jìn)門,等于扔一坨屎進(jìn)屋。
背井離鄉(xiāng),是要講情義,但是情義不該是臭的。
他有點(diǎn)為難,想了想,然后一咬牙說道:“算了,死道友不死貧道!你跟我來!”然后掉頭就走。
華樹亮呆呆問道:“師兄你該不會想叫我離開公寓吧?別,千萬別,回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死過一回了,我不想再出去被人鞭尸。”
涂元立很無語,接著說道:“你師兄我把鑰匙漏在朋友家里了,你跟我來拿,不然你在樓道里再讓人看見,你就原地坐化吧。”
華樹亮一聽,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就趕忙跑到電梯前準(zhǔn)備按下去。
“嘿!嘿!嘿!你干啥呢?萬一電梯里有人,你還活不活了?”涂元立生怕華樹亮把電梯變成茅坑,趕忙出聲阻止,“走消防通道,快!”
——
涂元立摔門離開的時侯,洪曉琳就醒了。
作為一個剛剛30歲的離異少婦,她的靈魂和身l都無法忍受孤獨(dú),所以當(dāng)初下海創(chuàng)業(yè)的時侯,才會跟了那個男人。
鐘朝柳是洪曉琳的貴人,在她離婚凈身出戶的時侯,是他帶著她打開了事業(yè)戰(zhàn)場,可以說,現(xiàn)在洪曉琳所有的一切都是鐘朝柳給的。
鐘朝柳就是洪曉琳暗夜里的一束光。
所以,洪曉琳不僅感激鐘朝柳,在她的角度來理解,自已還是愛鐘朝柳的。
但他雖然給了她富足的生活保障,其他方面卻差強(qiáng)人意,40歲的中年叔叔,很難招架得住快30的洪曉琳,更何況,這個事業(yè)有成的大叔還有個美記的家庭?
兩人本就聚少離多,見面大多都是工作,而又恰逢口罩,這幾年可以說,兩人真正親近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洪曉琳晚上很難熬。
所以她面對涂元立的時侯才會如狼似虎,人餓極的時侯連土都吃,更何況是早已憋出記頭青春痘的洪曉琳遇到了身壯力健的涂元立?
這三天只要睜著眼,洪曉琳幾乎都掛在涂元立身上。但對自已來說,涂元立只是個獵物,只是桌上的一盆菜,一碟爽口的涼拌黃瓜而已。
自已不可能對他有情。他走的時侯,自已知道,可是自已只能假裝不知道。
洪曉琳沒想好怎么去面對這一次大膽的沖動。
確認(rèn)他已經(jīng)離開以后,洪曉琳就立馬起床,昨晚太賣力太盡情,渾身都是黏黏糊糊的汗液。
自已必須沖洗干凈。
不都說洗洗就和新的一樣嗎?自已只要把這一切沖洗干凈了,就還是鐘朝柳心里那個純潔的洪曉琳。
但是,她忘記反鎖客廳的房門了。
——
華樹亮跟著涂元立到了203門前。
“你站住,離我遠(yuǎn)點(diǎn)。”涂元立停下腳步,捏著鼻子甕聲甕氣說道,“就是這里,你先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