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塵看著沈寧發呆的模樣,鬼使神差地開口道:“輸給我不丟人。”
逸塵自六歲便來到這座山上,寒來暑往,如今都已經整整十四年了,山上的一草一木,對他來說都再熟悉不過,這里的每一次日出日落,都見證著他的成長與修煉。
“我沒有。”
沈寧微微一愣,像是從思緒中被猛地拉回現實,隨即急忙反駁道
,臉上帶著一絲倔強。
“那就好,菜就多練,我可沒工夫陪你瞎鬧。”
逸塵說罷,便轉身朝著清越道長的身邊走去,步伐沉穩,背影透著一股清冷與孤傲。
沈寧望著逸塵離去的背影,心中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愈發強烈,腦海里拼命搜尋著與之相關的記憶,卻怎么也抓不住那一絲縹緲的線索。
接下來的幾天,沈寧每日天還未亮,她便來到練武場,借著清晨微弱的光線,仔細研讀劍譜,而后一招一式,認真苦練起來。
而逸塵自打那天進了清越道長的屋子后,便再沒有出來過。
晨露未晞,沈寧已在練武場揮劍幾千次了。
劍在熹微晨光中劃出一道道清冷弧線,劍鋒割裂空氣的聲響驚醒了棲息在屋檐下的麻雀。
“手腕再沉三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沈寧劍勢一滯。
逸塵不知何時立在廊下,晨霧在他月白道袍上凝成細密的水珠,“《太虛劍譜》第七頁的‘流云回雪’,你練反了。”
沈寧握劍的手緊了緊,本被二師兄當寶貝的劍譜,此刻正攤開在石凳上,第七頁的墨跡被晨露暈染得有些模糊。
“大師兄既然知道何不演示一番?”
逸塵微微一怔,隨即邁步走到沈寧身邊。
他伸出手,輕輕包裹住沈寧握劍的手,沈寧在接觸到他手的瞬間如通觸電,身軀微微一顫,這還是第一次有外男如此握住她的手。
“專心些。”逸塵并未察覺到沈寧的異樣,他的注意力全在劍法的教授上
,神色專注而認真。
“以氣御劍,關鍵在于將l內氣息匯聚于劍尖,隨劍招自然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