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不回答?
喬楚捫心自問,如果這個問題落在自己身上,她會如何回答。也許在幾個月前,她也不敢問心無愧地說“沒有”,可是自從兩人彼此剖開心扉,澄清了當(dāng)年那場迫不得已的分別,還有什么是需要相互隱瞞的?
大概這樣輾轉(zhuǎn)反側(cè)地煎熬了兩三個小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多,忽然有人敲了兩下艙室的門,很輕,輕到根本無法叫醒一個睡著的人。
“船長,你睡著了么?”是石頭的聲音。
喬楚不想讓石頭知道自己躺了這么久還沒有睡著,這樣會暴露她的失眠,如果讓梁以初知道,他不僅會擔(dān)心,更有可能多想。于是她想等石頭再敲得聲音大一點時才答應(yīng),努力做出從睡眠中被吵醒的樣子。可是沒想到,石頭居然沒有繼續(xù),門外響起腳步聲,而且漸行漸遠(yuǎn)。
顯然,石頭已經(jīng)離開了。
喬楚很奇怪,不知道石頭找自己到底什么事,怎么才輕輕敲了兩下門就走了呢?好像他并不是真的來找她有事,而是……特地確認(rèn)她有沒有睡著似的。
反正也無法入睡,喬楚索性坐起身,正準(zhǔn)備出去看看,手機忽然傳來消息提醒。
有人給她的微博發(fā)了私信,是個沒有什么米分絲的小號。
看著那一串單調(diào)的手機號用戶名,喬楚神情瞬間柔和了一些。
這個小號是梁以臣的,每次他給她發(fā)消息,都會傳過來小島的照片。
想著又可以了解到女兒的新動態(tài),喬楚迫不及待點開私信,果然看到梁以臣給她發(fā)來幾張小島的照片。
喬楚沖進船艙,想要搖醒幾個爛醉的人。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沈岳之,寧勛,小沈還有埃蒙德,都睡得特別死。她突然想到了石頭搬來的那最后一箱酒,臉色微變,心知不好,那酒里面一定被下了安眠的東西。
心急之下,喬楚沖到離她最近的沈岳之身邊,揪著沈岳之的衣領(lǐng)將人提起來,啪啪在他臉上狠抽了兩個耳光。
幸虧現(xiàn)在船上斷了網(wǎng),攝像機也停止了工作,不然被那么多米分絲看到這一幕,一定會驚掉下巴,或者又會掰彎一群老婆米分。
見沈岳之還是沒有反應(yīng),喬楚思考了幾秒,將人往地上一扔,又沖出門去,直奔儲物倉。
當(dāng)初登船時他們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在急救用品上更是花了大價錢,喬楚看過物品清單,知道船上有一臺簡易的心臟除顫儀。
昏死的人被電兩下都能搶回命來,僅僅是被下了安眠藥的人,應(yīng)該會更有作用吧?
喬楚這樣想著,跑進儲物倉。因為儲物倉在船的底層,此時已經(jīng)進了很多水,她四處翻找,終于將東西翻出來,又立刻趟著水跑出去,重新回到四人休息的船艙,直接扯開沈岳之的衣服,對著他就是一通電擊。
沈岳之隨著電擊一個機靈,睜開了眼,只是眼神空洞,似乎很迷茫。
喬楚見人醒了,什么也沒說,直接將他丟到一邊,又提著除顫儀奔向?qū)巹住?/p>
如法炮制地將四個男人弄起來,幾人還在迷糊,就聽喬楚當(dāng)頭扔了個重磅炸彈。
“快出去,船漏水了!”
也許是因為已經(jīng)實現(xiàn)了目的,事情已經(jīng)沒什么挽回余地,又或者事情敗露,成敗與否都沒有了脫罪的可能,總之,石頭接下來一直竟沒有如何反抗,被梁以初趁勢壓制住,用繩子結(jié)結(jié)實實的捆了,丟在甲板上。
埃蒙德和沈岳之等人跑到甲板上看到石頭均是愣住,梁以初沒有解釋,直接說:“抽水泵,快!”
幾個男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匆忙跑去采取搶救措施。
石頭靠在船舷上,歪著頭看眾人忙活,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沒用的。”
小沈看了石頭片刻,似是十分不愿意相信眼前的石頭是他心中崇拜的英雄特種兵。
“石頭哥,你為什么要這樣做?難道,難道你想讓我們?nèi)妓烂矗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