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冒出這么個不合時宜的念頭,腳下卻不敢有絲毫怠慢。
就在他埋頭趕路,思緒紛亂之際,后頸猛地一緊!
(請)
渾身是血的女人
一股冰涼的觸感傳來。
一只纖細但有力的手臂死死環住了他的脖頸。
不是胡亂的抓撓,而是一記標準的鎖喉!
江澈全身的汗毛瞬間倒豎起來。
他本能地就要用手肘后擊,但動作到一半又硬生生停住了。
那股力道……很虛。
手臂雖然箍得緊,卻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更像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掛在他身上,而不是要真的勒斷他的脖子。
“你……是誰?”
醒了?
江澈停下腳步,身子微微前傾,好讓背上的人能省點力氣。
他故意喘了幾口粗氣,裝出一副被嚇到又累得不行的樣子。
“姑奶奶,你可算醒了!”
“你再不醒,我可真要把你當尸體給埋了!”
他感覺到脖子上的手臂僵了一下。
女人顯然沒料到會是這么個回答。
江澈繼續演。
“我就是這山下村里的,叫江澈,今天進山打獵,就看到你趴在水潭邊上,滿身是血,一動不動。”
他邊說邊偏了偏頭,想要用眼角余光去看對方的表情,可惜什么也看不到。
“我看你還有口氣,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就尋思著先把你背下山再說,誰知道你……你醒了就動手啊!”
此刻的江澈,活脫脫一個被嚇壞了的老實村民。
脖子上的力道,似乎松了那么一絲絲。
但那只手并沒有拿開,依舊保持著威脅的姿態。
“令牌呢?”
女人的聲音依舊冰冷,只是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