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就是銳士營的最高長官,百戶長,蕭山。
蕭山的目光直接鎖定了江澈。
“你叫什么?”
“江澈。”
“王虎是我當年從死人堆里拖出來的,他很能打。”
蕭山緩緩踱步,圍繞著江澈走了一圈。
“你能兩招放倒他,說明你比他更能打,或者,更狠。”
他停在江澈面前,幾乎是臉貼臉。
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汗味撲來。
“但是,我銳士營,不收來路不明的人。”
蕭山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顯得格外可怖。
“光能打,不夠。”
他伸手指了指校場角落里一個被綁在木樁上的血人。
那人渾身是傷,奄奄一息,顯然是剛受過重刑。
“那是我們昨天抓回來的北蠻探子,骨頭很硬,撬不開他的嘴。”
蕭山收回手,拍了拍江澈的肩膀。
“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用你的法子,讓他開口。”
“做到了,你就是我銳士營的人。”
“做不到……”
蕭山笑了,笑意卻未達眼底。
“就滾回噸兵營!”
聽到這話,江澈徑直走向角落的木樁。
那個北蠻探子像一灘爛泥,腦袋耷拉著,生死不知。
銳士營的漢子們抱臂而立,等著看好戲。
他們見慣了烙鐵、水刑、剝皮。
在他們看來,對付這種硬骨頭,唯有更殘忍的手段。
這小子細皮嫩肉,能有什么花樣?
然而江澈的舉動出乎所有人意料,他沒拿鞭子,也沒碰烙鐵。
他蹲了下來,仿佛怕驚擾了那個垂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