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門功夫,沒有名字。”
“或者說,它不需要名字。”
江澈的指腹輕輕摩挲著裂云刀冰冷的刀身。
那上面細密的鍛打紋路仿佛活了過來。
“它不為揚名立萬,也不為開宗立派,只為一件事。”
他頓了頓,目光從刀鋒上移開,直視朱高煦。
“殺人。”
殺人!
庭院里的親衛們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刀柄。
朱高煦卻愣住了。
他不是沒見過殺人如麻的悍將,也不是沒聽過更狠的話。
但江澈不一樣。
他說“殺人”兩個字時,就像一個老農在說種地。
一個工匠在說打鐵,那是一種融入骨髓的專注與純粹。
“哈哈哈!好!說得好!”
朱高煦再次大笑,眼中的欣賞幾乎要溢出來。
什么名門正派,什么江湖規矩。
在他這種常年游走在生死邊緣的馬上王孫看來,都是狗屁!
有用,能贏,能活下來,才是唯一的真理!
“沒有名字,本公子今天就給它起一個!”
朱高煦豪氣干云地一拍大腿,“就叫……就叫……”
他正搜腸刮肚,想找個配得上這身驚艷武技的霸氣名字。
忽然,庭院入口處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原本因朱高煦大笑而略顯活絡的氣氛,瞬間死寂。
所有親衛、管事,包括剛剛還神采飛揚的朱高煦。
臉上的表情都在一剎那凝固,然后齊刷刷地轉身,躬身行禮。
“參見王爺!”
聲音整齊劃一,帶著發自肺腑的敬畏。
江澈也循聲望去。
只見一行人正從月亮門后走出來。
為首的正是燕王,朱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