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先稱了二十斤上好的白米,又扯了幾匹結實的棉布,足夠家里用到過年。
隨后,他按照腦子里一個模糊的方子。
又在其他的藥鋪里買了好幾樣補血益氣的藥材。
背著米糧布匹,懷揣著藥材和剩下的銀子,江澈走出了縣城。
夕陽的余暉把天邊燒成一片瑰麗的橘紅。
將江澈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他背上的米袋沉甸甸,手里的布匹散發著新棉好聞的味道。
懷里揣著的藥材和銀子,更是讓他心里踏實無比。
買完東西之后,他的身上六十兩銀子。
對于小河村任何一戶人家,這都是一筆想都不敢想的巨款。
足夠一家人什么都不干,舒舒服服過上一年多。
江澈當然不滿足于此。
等他參軍入伍了之后,別說六十兩,就是六百兩、六千兩,也不過是探囊取物。
思緒間,小河村熟悉的輪廓已經出現在視野盡頭。
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樹下。
正是村長張德旺。
江澈的腳步頓了一下,眉頭不自覺地擰了起來。
真是陰魂不散。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調整了一下背上米袋的位置。
讓它看起來不那么扎眼,同時將揣著銀子的手往懷里按了按。
張德旺也看見了他。
當看清江澈是從縣城的方向回來,還背著那么大一個鼓鼓囊囊的米袋。
手里還提著好幾匹布料時,張德旺那雙小眼睛立刻就亮了。
“喲,這不是江澈嘛!”
張德旺拄著拐杖三兩步竄了過來,攔在江澈面前,臉上掛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他的視線在江澈身上來回掃視,毫不掩飾自己的覬覦。
“怎么著?去縣城發大財了?瞧瞧這米,得有二十斤吧?嘖嘖,還是福滿樓的上等白米!還有這布,夠做好幾身新衣裳了!”
他說著,就伸出那只又黑又粗的手,想去摸江澈手里的棉布。
江澈不動聲色地側了半個身子,恰好躲開了他的手。
“村長說笑了,”